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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要起身，
只骨节分明
手轻柔地按在
他后脑勺上：“枕好。”
程沐则努努嘴：“你给
吃什
东西？好酸啊。”
“话梅，不是叫你当糖吃，酸点更奏效，别悄悄吐掉。”
话梅酸味在口腔里扩散，抵消着他难言恶心感。
“知道，”程沐则含着话梅，缓慢闭上双眼，“不吐。”
“那靠在肩上会好点吗？”
程沐则撩起眼皮，像是得到个好方案。
但他又有点迟疑，于是问：“可以吗？”
车窗缝隙里涌入来自旷野新鲜空气，也带进充满绿意阳光。
光线晕散在对方肩侧，显得那肩膀温暖又可靠。
。
身旁人抬起手，压下他耳后翘边晕车贴，劝慰道：“难受就不要生气，讨厌就删掉他们联系方式，让他们有多远走多远。”
程沐则拍拍胸口，试图压下那种心脏半悬在胸腔里虚无感。
但事实证明，这种行为并没有效果。
“睡会儿吧。”身边人柔声道，“到叫你。”
“安心睡吧，以后，……”
那声音小到程沐则听不清，他含混道：“听不清……”
那人又重复遍。
“以后，会守护你理想。”
作者有话说：
“那就不客气。”
程沐则往旁边移移，枕在对方肩膀上。
“张嘴。”
听到这句话时，程沐则没睁眼就乖觉地张开嘴。
食物入嘴，酸他激灵。
能睡着自然是好。
程沐则点头，靠在坚硬椅背上。
他左右移动身体，可任凭他怎调整姿势，就是感觉不舒服。
“睡不好？”
程沐则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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