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刚发出去，方烁就从前排转身过来。
他抬手比划
两下，发现还是微信方便些，于是转回线上聊天。
星烁：「你总算醒，
们之前计算时间时虽然考虑堵车
因素，但刚才高速上发生严重车祸，们行程至少耽误
个半小时。」
维生素C：「别着急，这种事很正常，协议里也都签不可抗力条款，们行程设置很宽松，后期再调整也是足够。」
星烁：「松口气.jpg」
“要纸吗？”沈靳之递包纸巾过来，“用这个。”
“哦，好。”
程沐则接过纸巾，可沈靳之衣服上泪痕已经在风干下不甚明显。
他垂下手，不知道做什
好。
手机隔着衣兜短促地振动几下，那是手机收到新消息提醒。
“没关系。”沈靳之温声道。
程沐则摸兜找纸巾，个声音猝然在他耳边响起。
“会守护你理想。”
程沐则抬头，错愕地看向沈靳之：“你说什？”
沈靳之困惑：“没在说话。”
朦胧间，程沐则感觉有人触碰他发丝。
那动作轻柔，像是生怕吵醒他。
良久，程沐则才从睡梦中苏醒。他倒吸口气，猛地睁开双眼。
“醒？”
程沐则心脏还在加速弹跳着，沈靳之声音却从极近位置传来。
维生素C：「你也睡会儿吧，盯着呢。」
安抚完方烁，程沐则切换回和秦逸聊天界面：「没呢，堵车。」
秦逸那边几乎是秒回：「哦，那什，和你说件事。」
带你逃逸：「到吗？」
秦逸信息内容促使程沐则看眼时间。
现在已经超出预定时间范围，可车子怎还没到地方？
程沐则打开地图，发现他们距离目地还有二十几公里。
车上大多数人都在睡觉，程沐则发条微信给方烁：「之前睡着，车怎还没到？」
之前打开窗缝已经关合，完整地阻隔着车外涌动风。
程沐则滚滚喉结，呆怔地放空着，梦境以那句话为节点延伸，艰难地向前回溯。
他依稀记得自己在梦里和什人坐着大巴车，而那个人，对他说句类似会守护他理想话。
程沐则很快意识到那就是个梦。
毕竟这种话，大概也只会在白日梦里出现。
他身体僵，霍然意识到件事——他好像靠在沈靳之肩膀上睡着。
程沐则直起身，看向沈靳之肩侧。
他肩膀处衣料印着几道深长褶皱，偏里位置还残留着星点晶莹水渍。
程沐则下意识摸摸脸，眼角残留湿润昭示着自己“罪行”。
他慌张地道歉：“对不起，不是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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