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
司渊渟听着楚岳峙质问,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有太多事,连他自己都没有答案。
他对楚岳峙恨远比爱要多,却又始终无法看到楚岳峙真正受到伤害,当年那件事以及司家获罪,他不怪楚岳峙,那时候楚岳峙还那小,又能做什呢?他唯怪楚岳峙,是后来因他成太监而不认他。他当年是那痛,可楚岳峙次都没来看过他,时至今日,依旧绝口不提当年事,也始终不愿意认他。
只因是太监,所以他不配。
最早在他尚未交出兵权时,他就听过不少传言,周楫也好大臣也罢,甚至还有他在宫里时无意间听到宫女太监们对话,可是那时候楚岳磊还未对他表现出太过猜忌怀疑,他也就不曾将那些话放在心上。
可现在再看,真太过巧合。
楚岳磊必然是早就对他起猜疑之心,按理当初是不会让他就那样直接带着军队入京,甚至身戎装连佩剑都未解下便直接进宫。
电光火石间,被忽略种种细节在脑中掠过,楚岳峙倒吸口气,掰正司渊渟头,双手捧住他脸颊不让他闪躲,直直地看着他双眼问道:“是因为对不对,因为要回来,你要保住兵权,所以才会答应侍寝,是吗!”
这不是句问话,而是确定肯定句。
“没什不该,也没什不能,陛下是天子,天下皆为陛下所有,奴婢能入陛下眼,理当感恩戴德,叩谢皇恩。”没有回答为什,司渊渟不想再说下去,也不想再听楚岳峙说这些仿佛会为他心痛话。
倘若真会为他心痛,又怎会不认他?
不过是为帝位罢。
手臂在床榻上撑坐起身,继而握住楚岳峙腰想让他先暂时歇上阵,即便不看他那尽管仍泛着点红潮却也明显开始发青脸色,司渊渟也能感觉到,楚岳峙实
“……”司渊渟张口,想要说不是,说他是为朝局稳定,可嗓子却像是被什东西堵住般,看着楚岳峙双眼,他发不出声音,怎也无法说出那句否定。
他是那恨楚岳峙,又怎还会想要去保护楚岳峙呢?他只是分析过朝政,权衡过利弊之后,认为让楚岳峙继续持有兵权会更有利罢。
这是实话,他直都是这跟自己说,就连走进楚岳磊寝宫,褪去官服到龙榻前跪下时,他都是如此说服自己。
不是为楚岳峙,而是为朝局。
“为什……为什要为保护做到这个地步?”楚岳峙摇头,他不懂,不懂司渊渟感情从何而来,不懂司渊渟凭何要为他如此牺牲,“就算是太监,也不该被随意糟践,皇兄怎能,让你做这样屈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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