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然地注视着在说这件事时连看都不愿意看他的司渊渟,楚岳峙一片纷乱的脑海中却有些什么一闪而过。
——王爷,属下探知在您回朝前,曾有大臣上奏皇帝,说您战功赫赫不得不防,回朝时应解甲释兵方能入京。
——啧,那该死的掌印太监以为自己有多干净,谁不知前些日子就是他妖媚惑主,那安亲王才能带着军队大摇大摆地进京,这腌臜的玩意怕不是早就跟安亲王勾搭上了。
——安亲王有所不知,当初陛下召你回京,朝堂上是司公公力排众议保你兵权。
——欸,不知道司公公到底是皇上的人,还是安亲王的……嘘!找死呢,司公公也是你们能议论的吗?!
,还是因为连初吻也被司渊渟夺走了,有了切实的肌肤之亲,所以不知不觉间便对司渊渟另眼相看了?他难道要就这样背叛自己恋慕十多年的人吗?如此,跟那些寡情薄意的无耻之徒有何区别?更何况司渊渟终归是个太监,他一个王爷,怎么能,怎么能真的委身于一个连男人都算不上的阉人?
眼泪又再从眼眶涌出滚落,楚岳峙心中刺痛,更厌弃自己的寡廉鲜耻朝秦暮楚,他固执地要与司渊渟亲近,甚至趴在司渊渟身上说道:“你弄我吧,用什么弄都行,我也脏得很。”
“够了!”司渊渟厉声喝止,想要把人掀开但最终也只是挡住楚岳峙吻下来的唇,一阵隐忍过后别开脸对他说道:“安亲王不必如此,咱家也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早在几年前陛下就曾召过咱家侍寝,咱家身体不能用,陛下便命咱家口侍,能爬到如今的位置上,咱家干过的肮脏事远比安亲王想象的多。”
早晚,会让楚岳峙知道,既然如此,现在由他自己亲口说出来也好。
楚岳峙又一次愣住,他慢慢重新撑起上身,颇为难堪地看着司渊渟,像是听不懂司渊渟的话,又像是无法理解:“你,侍过寝?”
“是,就在昨日,陛下还有意过段时间再召咱家入宫侍寝。”司渊渟承认道,他没有看楚岳峙,只是木然地说出发生过的事。
低头看自己满身的红痕,楚岳峙只觉一切都是那样的荒诞无稽。
“什么时候的事?”楚岳峙也不懂自己为什么还要继续问,听到自己的声音时,他甚至觉得自己十分可笑,他和司渊渟本来就是交易关系,他是司渊渟的玩物,司渊渟曾经侍寝楚岳磊,跟他有何关系,他为什么要在意,为什么不愿意相信司渊渟跟那些以色侍人的宦官并无不同?
“都是安亲王班师回朝前的事了,安亲王又何必再问?”司渊渟知道楚岳峙绝不可能接受这样的事,从今往后,他在楚岳峙眼中只会是个彻头彻尾的妖佞宦官。
班师回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