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问吧,
余宴川倒杯水放在沙发前小桌上,比个请坐手势。
不知林予是不是刚到曼城,他穿着浅灰色短袖,外面套件单薄防晒衣,戴着双镜片很厚无框眼镜,与余宴川曾经见过样子不太样,没有贯灿烂笑容。
也有可能是这段时间发生太多事情,他无法再用曾经心态面对林予,因此怎看怎觉得他变模样。
林予会出现在这里原因不用再问,他显然已经知道余宴川正在调查他,也就无需再隐瞒身份。
“坐下说吧。”谭栩说,“什时候来?”
……林予居然找上门。
“让他上来。”余宴川说。
电话刚挂断,谭栩立刻问:“谁来?”
“林予。”余宴川简单收拾着桌面,“也不知道什时候来,你飞过来时候他还在安城?”
“在。”谭栩也跟着收拾,但桌上摆件寥寥无几,也就是重新拿起来又放下。
说清楚,最起码下半年行程要心里有数,最好能把明年后年也确定下来,这关系到他是继续在安城读研还是考到国外。
台式电脑年头也不长,他很快便把机箱连接好,拍干净手上灰,从桌子下钻出来。
“你要是没事干来帮看几个图表。”余宴川说。
谭栩怀疑地看着他:“这东西能随便看?”
话音刚落,桌上座机电话响起来。
林予看他眼,坐在最靠边沙发角落。
动作很轻缓,余宴川在其中感受到丝紧张和失落。
“为什要来?”余宴川问。
“昨晚到。”林予端起那杯温水,“你应该有话想问。”
余宴川看出他疲倦,知道这是不愿周旋意思,也不再顾左右而言他:“是有些事情想问。”
不知为什,两个人第反应不是思考林予来意,也不是统口径想应对策略,而是齐刷刷地心虚起来,好像他们刚刚真在办公室做什见不得人事情。
直到门被敲响,Jeff带着林予站在门口,余宴川才有种惊醒般回神。
林予来。
四个人相顾无言,Jeff将人送到后便转身离开。
应该要说句开场白,但他们谁都没有先开口,默契地沉默着。
余宴川单手将笔记本转圈,给谭栩展示下密密麻麻数字图表,顺手接起电话。
“余先生?”是接待处小姑娘声音,“这里有位先生要找您,姓林。”
平无波澜句话如狂风卷过,在他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余宴川立刻坐直,扶扶额头:“Jeff呢?”
女生说:“Jeff带林先生去旁边休息处坐。”
这俩人果然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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