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正好……”许蔚明生着病,语气比平时更弱,听上去倒有几分楚楚可怜意味,“这样你就再也不用见到,还会永远记住。”
“呸呸呸!这种事是能瞎说吗?”陆景初生气道,“警告你许蔚明,你如果死压根儿不会记住你,会马上把你忘,忘得干干净净,你死第二天就去放鞭炮,就去相亲找女朋友。”
许蔚明有气无力地笑下,“看得出来你真很恨。”
“对,很恨你,对你气还没消,所以你要赶紧好起来让恨。”陆景初把温度计甩四五下,递给许蔚明,“量体温。”
许蔚明听话地夹在咯吱窝里,看
陆景初深深地吸口气,输入密码后踏进许蔚明屋子,屋内黑漆漆片,窗户没关,狂风吹起窗帘,风里带潮湿腥草气,呼啸声瞬间充满屋子。
陆景初快步走过去把窗户关上,窗台已经落满积水,风雨扑他脸。
许蔚明不是这不细心人,只怕是之前回来已经很不舒服,让他没有多余精力去管窗户。
陆景初走进主卧,靠近床上人,在黑暗中注视着男人轮廓,未经思索,带着水汽手已经贴上他额头。
滚烫片,最低都得是三十八度起步。
蔚明是没电还是掐电话来开门,本来可以把药放在门口就离开,但他还是站在外面,等着许蔚明来开门,至少看眼那人究竟怎样。
陆景初握着药盒手指发紧,听着外面雨声,告诉自己这不是关心,只是换人情而已。
过将近两分钟,在陆景初耐心快耗尽时候,手机振动起来,是许蔚明发来六位数数字。
看得出来这是密码,而且这密码看着挺眼熟。
陆景初在输入时候想起来,前三位数是他们在酒吧初见日子,后三位数是他和许慕璟确定交往日子。
“你来。”许蔚明沙哑地说,“你手好舒服,再多贴会儿。”
“你发高烧,”陆景初有些着急,“赶快量个体温,这里有些药,是上次没吃完,你应该可以用。”
上次是哪次他们心知肚明。
许蔚明把头偏开,低低说:“你不用管。”
“这种时候你别闹脾气!”陆景初板着脸呵斥道,“都没要求你要怎样,别在这玩儿自感动这套!发烧不管话是会死人,你想让背负人命?”
至于为什能这快想起,是因为曾经他和许慕璟谈论过关于他们之间最特别日子。
那时候许慕璟问他,哪个日子对他来说最有意义。
陆景初回答是她愿意当他女友那天。
而许慕璟则说是他们酒吧初见。
回忆依旧鲜活,可关系却不复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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