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蔚明咳好会儿才喘口气,音色变得又闷又沉,话筒被盖住似,声音忽近忽远,“不用,你不用管。”
“也不想管你,但是码归码。”陆景初掀开被子下床,拿着茶几药开门,“已经在你门口站着,开门。快点,手机电不多。”
闪电刺破黑夜,雷声滚滚而至,白光短暂秒照亮走廊,显得阴森诡异,好像鬼片里恐怖桥段。
电话挂断,陆景初不确定许
陆景初问:“为什?你家里没有药,又不量体温,万你烧到肺炎怎办?”
许蔚明没有说话,听筒里传来布料摩挲微弱动静,过几秒之后,陆景初才听到男人疲惫又难受地询问。
“———你不是讨厌吗?这关心干什?”
陆景初抿紧唇,无意识地攥着被子,剪得干净指甲挠着中间缝隙。
“你不用有心理压力,……”许蔚明似乎真很不舒服,说话断断续续,“对你做这些是自愿,活该生病,不然怎知道当初你生病那难受。”
简单四个字让顿时从床上坐起来,屏幕微弱光投在脸上,映照出紧蹙眉眉头,双手捧着手机打字:【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院】
对面没有回,不知道是许蔚明睡着还是难受得发不消息。
陆景初发出信息后才觉得自己表现得有点太过担心着急,他警告自己不要太关心,可视线盯着发烧二字上移不开眼,又想到许蔚明走之前那样平静又受伤神色,心里阵乱麻。
等十多分钟都没等到回复,陆景初按捺不住,打个通电话过去。
用语音电话响十秒左右才接起来,那头没有许蔚明声音,陆景初先开口喂声后,才听到模糊不清鼻音。
陆景初本来没往那处想,被这提醒,那次在医院输液记忆又想起来,他在火炉般天气里冷汗直冒,晚上时间身心俱疲,多少年没有进过医院,再次进医院却是因为被男人强上。
他不会忘记那份羞辱感,也忘不身体和心理双倍疼痛。
“陆景初,你恨就不要关心,这样会给希望,”许蔚明声音越来越哑,“……”
他突然咳起来,伴随着粗重呼吸。
陆景初心里发紧,说不清是因为什,“你……你怎样?你起来开门,把药给你拿过去。”
“你怎样?烧到多少度?”陆景初问。
许蔚明答得很慢,声音带着哑,有气无力地说:“不知道。”
“你量。”陆景初说,“烧得太严重需要去医院。”
“不想量。”
外面滂沱大雨和轰鸣雷电形成嘈杂环境,让许蔚明声音听起来不是那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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