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楼上,一打开门,“怎么样?”东思远满脸期待,“那前台,就收银的那个,身材是不是很……”近乎就要将兴奋这两个字写在脸上,我满脸黑线,将盛满了黄碟的纸袋一股脑扔他身上,“自己不好意思就叫我去?”
将碟一张张放在视线下欣赏,这人嘴里还嘀咕着:“你又不怕……我还想着找人要联系方式呢,上次选了一整袋这种的,走到前台发现是她,羞得我立马退回去了,换了几本财经杂志才又去结账,也不知道她看见没有,给我整得怪不好意思的。”一说起美女东思远的嘴便停不下来了,那满面怀春的模样,就像全然察觉不到布满后背的鞭伤似的。
看着东思远生龙活虎的模样,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不得不再次感慨,除开外表,季枭和东思远真的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在东思远面前,你似乎永远感受不到任何压力,他会用他天生自带的欢乐气场治愈你,虽然有时
气了,所以连带着就降了我的职,我其实觉得蛮爽的,一直以来都只低头听阿枭哥说话,从来没有勇气正视他,以前我老是疑惑为什么除开替身相关的工作,阿枭哥从不愿意将特别重要的事务交给我去做,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
“身为阿枭哥的手下我应该服从他的命令,可作为你的朋友,我觉得我有义务让他知道这些,他把你关在家里,一直以来都有些忽略你的感受,这对你是不好的,我用我自己的判断力做出了这个决定,并且不后悔。”
毫不夸张地说,那一刻,东思远在我心中的形象,是闪着圣光的。
眼眶止不住地有些发酸,我本想裂开嘴角露出一个笑容,却发现十分困难,难以形容此刻的自己究竟是一副怎样的心情,不光是为终于有人理解我心的感动,还因为发现自己何其幸运,能得到这样一个好朋友。
无言地,我向东思远伸出了我的手,东思远心领神会地笑了笑,一个兄弟间相互理解的拥抱,我相信一切尽在这不言之中。
“所以,我算是在不知不觉间做了好事?”我问道。
东思远点头,“其实就算受了罚,你做的那些也都不算坏事。”像是见我脸色不太好看,末了他还补充,“放心,你这趟不会白来的。”
起先我还在困惑我什么这趟没白来,结果一到下午的时候明白东思远这家伙的真实意图。
他大概是看出了此行我的心中充满了愧疚,仗着自己有伤,索性拜托我到楼下影像店帮他租两张带劲儿的碟回来给他“欣赏”。
这辈子从没做过这种事,顶着美女店员的略带惊诧的视线,满脸通红地看着收银台上那一张张封面劲爆的碟,我算是明白为什么东思远说这趟我没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