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执意步行,回到公馆的时候,都已经过了平常休息的时间了,望着不远处熟悉的建筑,我看见客厅处似乎还亮着细微的灯光。
还有人没睡吗?
推开沉重的大门,陈旧吱呀声,衬得内里静极了。
进门的那一刻,本能地,我发现有事情有些不对。
隐隐地,我闻见空气中陌生的味道。
候难免觉得这个人傻里傻气的,可关键时候从他嘴里冒出的几句至理名言,又不免令人觉得这人真有意思。
而季枭……甩了甩脑袋将他抛之脑后,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影片上,东思远这家伙自是兴奋无比,而我看着荧幕里香艳的画面,却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那晚我在季枭手下的惨痛遭遇。
“卧槽不是吧,你不是双性恋吗?”许是见我毫无反应,东思远大为震惊,说罢还顶着一张满是伤痕的背要去给我换碟,“要不还是看gay片吧,刚好之前买错过……”
看着画面中纠缠的两个男人,我简直一个头两个大,而东思远显然更震惊了,还颇为同情地拍了拍我的肩告诉我有医生可以治,我简直一口老血卡在喉头吐也吐不出来。
自然不能告诉他我只是因为单纯没有那个心情,只叫他看着点他背上的伤,别一个激动又给扯裂开了。
第一时间,我没有打开灯,而是看向鞋柜。
玄关不远处,正放着几双平日里绝不会出现在公馆内的女鞋……不,应该说,陌生的鞋,因为男女都有。
原本安静的客厅内部,隐隐地,竟传出几分专属于女人的嬉笑。
下一秒,我听见季枭带着笑意的嗓音。
意识到那是什么,一时间,嗡的一声,我的思绪瞬间坠入到无尽的空茫之中。
跟东思远在一起的时光总是愉悦的,甚至在离开他住处的时候,我的心中都产生了一丝不舍。
他大概是下定决心此生就要无怨无悔地为季枭效忠了,我走前,他还不忘跟我说季枭的好话:“其实上次我们那件事也发生得正好,阿枭哥正愁没理由下手呢,这反倒是个契机,现在那些家伙没空盯着你这个弱点,你不也正好可以出来跟我玩了不是?阿枭哥这一手还走得挺妙的,我要好好学习学习。”
是吗?没有那么着急回公馆,我缓步走在大路上,一刻不停地思考着。
听他这么说,季枭倒像是因为没了威胁才放开手让我随意进出似的。
如果能这么相信,是不是就意味着我跟他的关系还有回旋的余地呢?说不定公馆的事情也还能再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