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做的菜。”说着,他坐到了餐桌前的座椅上。
那时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反正身体竟然就那么先一步动了起来。
在厨房为他做饭的时候,我这样安慰自己——毕竟是一间公馆,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就那样白白得到,四个月,仅仅是四个月而已,这没什么好难的。
心里虽这么想着,手上却又抑制不住地将辣酱抖进锅里许多,张管家这时从楼上下来,我听见季枭跟他的谈话声,不知为什么又是一阵没由来的不爽。
吃我的菜,住我的房子
“过来。”将脱下的手套放在手中,季枭凝视着我,再次表达自己的诉求。
于是我迈开步子,走了过去。
“他在最后认了错。”当我走到他面前站定,他将手套递给我,“所以他不会死。”
这么说,在站在季枭的角度,这也能算作另一种程度上的“宽恕”?
一切的疑问在这一刻统统销声匿迹,我只是点头,不知道还该说点儿什么。
相信的。
我倒也宁愿认为这次的事情真的是因为喻家鞭长莫及,可东思远却小声跟我透露,并非如此的。
具体的他不清楚,可他告诉我,从季枭下派给他的任务能知道,就这件事,季枭其实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喻景盛的判决结果,甚至可以说是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
没有任何理由,事实其实就是,他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让喻景盛出来。
因为留学其间的友人关系,如今东思远已经无形之中成为了我的“内应”,用以帮助我了解季枭如今的想法以及打算,这虽也是季枭知晓并且默许的,但我不得不承认,蛮可悲的,我虽偶尔会跟季枭歇在一起,但他的事情,我却并不能说是完全知晓。
然而季枭却又问:“今天你下厨么?”
最近忙得要死,哪有时间给他下厨?我说没有。
“我想吃你做的。”季枭说着,走近里屋,看着餐厅内一早为他准备好的食物,倒也没多提什么要求,只是回头,问跟在他身后的我道:“决定好了吗?”
什么?我有些不明所以。
可与他对视的那一刻,我又好像明白了什么,他是在说之前仆人的事情。
天已经开始转凉,喻景盛的判决结果下达的第二天晚上,季枭终于回到了公馆。
长款的黑色大衣衬得他的身躯修长而挺拔,他发丝微乱,令我知晓外面风或许已经很大,他进门的时候张管家正好到二楼楼上去了,我站起身,脚步竟凝滞在原地,一时间不知该去迎接,还是该说点别的什么。
将外衣撂到衣架子上,季枭转过身同我对视的时候,我张张嘴,一些问话近乎脱口而出。
然而他却抬手,要我走到他身边去。
我站在原地,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