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鹤把下巴搁在许临清的肩膀上,眷恋地蹭着,贪恋地汲取许临清身上的气息,如同病入膏肓的人得到了绝世解药,再不肯松了手。
许临清忍无可忍,一肘子打在了君鹤的腹部,趁着君鹤吃痛之际终于挣脱这个令他窒息的怀抱,他近乎是跌跌撞撞往后倒退了几步,转身是一张写满警惕和抗拒的脸,直截了当道,“别在我面前惺惺作态,君鹤,我们两个没有到可以叙旧的情谊,这些天你派人盯着我,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君鹤缓过劲来,乌黑的瞳孔倒映着许临清白皙的脸,极具逼迫性地上前,“跟我回去。”
小巷子窄,许临清退无可退,背贴上了墙,他烦躁道,“去哪儿,我在这里过的好好的,你为什么非要来打扰我的生活,”话说到这,这些天的怒气就如同泄露的煤气罐一并倾泻出来,他有些激动道,“从前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计较,我已经离你远远的了,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明白,我们两个是不可能的,我他妈是你叔叔,亲叔叔,你知道什么意思吗?我们俩在一起是乱伦,畜生才乱伦,你想当畜生我不阻止你,但我想当个正常人,你能不能别来招惹我了?”
许临清一口气说完这些重话,试图在君鹤脸上看到些许动容,但很可惜,君鹤的眼神依旧炙热,神情没有半分变化,他的话像是打在了棉花上,半点用处都没有,许临清很快意识到,君鹤根本就不屑于按照常人的规矩做事,他有自己的一套逻辑
见时会歇斯底里地质问君鹤为什么还不放过他,但实际情况确实他内心一派平静,像一潭死水般,甚至都没有多少波澜。
好似这一天注定要到来。
孽缘。
许临清收回视线,悄然地绕过了吧台。
厨房后面有一条鲜少有人踏足的小巷,那儿阴暗、潮湿,正如同他和君鹤不能见光的关系,简直是为他们两个量身定做的见面场所。
许临清根本不在意君鹤有没有跟上来,事实上,他刚在小巷中站稳,身后就传来一股巨大的冲力,炙热的胸膛抵上他的后背,灼热的气息洒在他耳边,有力的臂膀将他整个人圈起来,十指缠绕在他胸前,因为抱着他的力度过重,使得他有种窒息的错觉,君鹤的种种行为都在彰显着他对这具有多么渴望。
而许临清只觉得毛骨悚然,那种被毒蛇盯上的惊恐感觉正钻入他的毛孔侵蚀到他的五脏六腑,他厌恶得狠狠拧了下眉,沉声道,“松开。”
梦寐以求三年的人就在怀里,君鹤怎么可能如他所愿。
许临清忽感脖子一阵刺痛,竟然是君鹤在咬他,他奋力挣扎起来,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像只被惹毛了的猫,苦于被磨去利爪而无法反抗。
“小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