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再
他回了屋子倒头就睡,也没吃饭,一觉睡到深夜,手机已经自动关机了,他充上电源,点开未读短信,满屏的我想你,跟疯子的自言自语一般,以一句我已经等不及想见你结尾。
终于来了。
许临清心里只剩下了这四个字,赫然有一种解脱的快感。
——
清吧今日的生意不错,来来往往都是人,许临清在吧台充当调酒师,他是一个很合格的老板,体恤员工,时常亲自上场帮忙,这会刚将一杯烈酒递到客人面前,抬眼就穿越人群定格在了不远处的身影上。
40.
大雨过后,又出了烈阳,路面如同蒸炉,烘得人头晕脑胀。
许临清在车里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飘的,他怀疑自己中暑了,却执意的不肯下车,只是凝视着泥泞的道路,任由自己被烈日焦灼,试图通过这种折磨自己的方式让自己好受些。
但君鹤显然不会让他这么做,许临清猜想该是那些跟着他的尾巴又把他的照片实时发给了君鹤,不然为什么会有人敲他的车窗请他下车去。
许临清厌烦地将车窗摇下来一点,听见面无表情的男人一板一眼说,“许先生,这儿太阳大,请您进屋休息。”
镜头确实会把人拍丑,这是许临清的第一反应。
新闻照片的君鹤已足够俊朗,但肉眼所能见到的他越发的惊为天人,只需往那儿一站,哪怕是昏暗之地也自带聚光灯,他穿着卫衣牛仔裤,看起来就跟附近的大学生没什么分别,店里的客人都明里暗里把目光放在他脸上,若不是碍于他周身生人勿进的冷漠气质,大抵身旁早就未满了搭讪的男男女女。
客人还在和许临清说话,他却一个字都没有听清。
相较于在照片上见到君鹤,显然真人的冲击力更大,三年不见,君鹤的模样其实没有多大差别,只是少了几分少年时期的秀气,依旧俊美,但五官更加挺拔了,尤其是一双眼睛,像是可以海纳百川般的深邃,任凭你如何望都见不到底。
清吧的人来来往往,许临清眼里却只剩下了十几步路外的青年。
这又有什么区别呢?何处不是牢笼。
但许临清确实有些熬不住了,他这些天又开始反反复复的失眠,特别是昨夜,天都亮了他才勉强睡了两个小时,忙活了一天,连下车都觉得累,只好在车里睡上那么一觉,倒是睡得很香,只是把人烤难受了。
他蔫蔫地下了车,眼皮子往后一掀,黑色的商务车跟影子一样跟着他,他扯开沙哑的喉咙,问道,“你们老板什么时候过来?”
男人似乎是没想到许临清会开口和自己说话,顿了两秒,才回,“许先生如果想见老板,我们会代为转告。”
许临清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