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东西!”
陆新宜好半天没反应,过好久才又哭起来,周凭心里没谱,想看他到底伤着没有,手刚伸过去就被陆新宜轻轻攥住,他没好脸色地看过去,陆新宜就抽抽搭搭地问:“你什时候结婚?”
什时候?周凭忘当时怎说。
周凭用脚踢开浴室门,把他放在洗手台上,拿手去碰他发烫眼皮:“累?”
陆新宜困得死去活来,抓着周凭手磕头似重重点两下头:“很累。”
对着这样陆新宜,周凭很难装出什凶恶样子,那对他来说应该是世界第难事情。
他又把陆新宜抱到身上:“这乖。”
陆新宜直没说话,久到周凭以为他睡着,才听见他小声说:“你开心吗?”
宜把最后个菜热好端出来:“常昊送过来,因为不太会做。”他说有些局促。
周凭却很宽容只是“嗯”声。
房间里很安静,陆新宜在睡着之前把电视调成静音,正在播跨年晚会,他见周凭没有要看意思,就随手关。
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吃饭,跟之前很多天样。
自从住在起,从方丹看来陆新宜简直像被绑在这个房子里,有空就要回去,但其实两个人也没说过什话。
周凭顿顿捏他后颈动作,反问道:“什意思?”
“想让你开心。”陆新宜话说得含糊不清,说完又很依赖地往他怀里钻钻,周凭觉得他心不会跳,但又好像跳得极快,超出科学可以解释范围。
但是接着他又听到陆新宜说梦话似嘀咕:“让你结婚之前开心点,好不好?”
周凭慢慢僵住动作。
在小蓬莱碰见那天晚上,开始两个人谁都没落好,陆新宜疯样,周凭狠狠摁住他手,挨在他面前压着声音吼:“你不乐意,多是他妈往跟前凑,陆新宜,你算什东西!你问回来干什,你以为来找你吗?告诉你,他妈回来结婚,听见没有?!”
有时候方丹担心不行,生怕陆新宜被骗或者被欺负,问他细节,陆新宜半不想多说,半也因为没什好说。
他们就是吃饭,有时候□□,睡觉。
关灯以后,周凭搂着陆新宜不够地摸,不过好几天没做,他没多折磨陆新宜,很快咬着陆新宜嘴唇给他痛快。
折腾大半夜,原本昏昏欲睡人突然惊跳,抱住周凭脖子流着眼泪呜呜咽咽地求他“别在浴室”。
陆新宜眼睛都睁不太开,哭得红,还有些肿,周凭问他为什,他就把下巴磕在周凭肩上,闷闷地小声咕哝就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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