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斯塔尔冷静地站了起来,伸手整理了一下袖口;这个答案在他的意料之中,此案也没有什么值得人发挥的余地。
“那么,我会去见此案的检察官,她叫做……”赫斯塔尔停顿了一下,伸手翻了一下他的备忘录,他的秘书在解下委托的时候帮他记下了那个名字,“华莉丝·哈代。”
——圣诞前夜WLPD的晚会上,阿尔巴
有期徒刑,如果运气更好,甚至还有缓刑。”
对方干涩地吞咽了一下,急切地问道:“难道没有其他可能性?”
“那可能性很小。”赫斯塔尔冷静地颔首,“您的女儿听说她男友出轨以后去找他对峙,在去见他之前先回家拿了一支高尔夫球杆放进后备箱,一般来说在这个前提之下,陪审团不会认为她打烂了她男朋友的头的行为是全无预谋的;而检察官一旦认定她的行为属于图谋杀害的谋杀,最轻也会以二级谋杀的罪名进行起诉——而这正是我们现在最不想看见的情况。”
委托人的嘴唇颤动了一下:“但是,没有任何可能站在过失杀人的角度辩护吗……?”
赫斯塔尔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
然后,他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道:“判定激情杀人至少要满足四个条件:首先,被告处于一个正常人都会被激怒的情况中,这点不假;其次,被告必须确实被激怒了,这也毋庸置疑;但是麻烦的是然后,法律规定‘被激怒的时间和杀人时间之间间隔短,一个人无法完全平静下来,而被告也确实没有平静下来’,这就是问题所在——您的女儿杀人的时候是否依然处于被激怒的状态是口说无凭的,法庭为了甄别这一点需要听取大量证词。但是您的女儿从得知真相到行动之间间隔了近六个小时,其间还跟您共进了午餐,并未表现出任何异常;其次,她跟她男友见面的过程不仅全程被监控录像记录了下来,边上还有至少五个目击证人,他们都能证明他们两个一见面,被害人还没来得及说任何话就被攻击了,这也能证明不存在他又一次激怒您女儿的可能性。”
“……陪审团不会认为她当时依然处于不理智的状态的。”委托人苦涩地承认道。
“正是如此,”赫斯塔尔沉着地点点头,“如果她是得知消息之后立刻去杀人、或者在杀人之前和被害人再一次发生了争吵,我们都能以过失杀人辩护,但按照现在的情况,我不敢做出这种担保。”
他顿了顿,见对方没有说话,就又说:“我建议您尽快做出决定,这种情节简单的案子侦查流程很短,我们得在审前听证会之前去见此案的检察官。”
委托人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费力地点点头,说:“……好吧,进行认罪协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