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加点点头,伸手示意对方坐下。那男人长得有点眼熟,不过她一时半会也想不到是在哪里见过对方了,不过那也不是什么大事,之前还曾经有记者混到过她的课堂上来呢。
“回答得没错,维斯特兰钢琴师很喜欢在他的受害人身上进行类似的创作——他在杀人方面的创意与他的受害人之前做过什么事情息息相关。”奥尔加继续讲下去,“有些侧写师喜欢将其称之为‘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他们认为钢琴师的作案动机是由于他受到使命感的驱使,但我不
利诺对哈代警官说:“代我们向华莉丝问好。”
赫斯塔尔皱起眉头来。
奥尔加站在讲台前面,用激光笔点着大屏幕。她是维斯特兰州立大学的客座教授,每年只开一门课,除去她去教她每周一节的课和为WLPD担任顾问,她把自己的空闲时间都花在和编辑斗智斗勇上了——不得不说,这样的日子比在BAU任职滋润太多,怪不得侧写师们退休以后都喜欢改行出版自传。
现在阶梯教室里密密麻麻坐满了人,人人的面庞都被投影仪的淡蓝色光辉映得诡谲。奥尔加深知,选修这门课的人之中有很多不是为了学到什么真正的犯罪心理学知识,而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猎奇欲望,在这门课上他们确实能看见真正的犯罪现场照片——正是这样的人会怀着极大的好奇心观看《北方的纳努克》中爱斯基摩人生食海豹的过程,猎奇向来是人类的一种本能。
奥尔加敲击键盘,切换到下一张照片,学生之间传来了小小的倒抽冷气的声音。
“这位是特莱普·卡洛安,”奥尔加声音平缓地介绍道,“维斯特兰钢琴师的第二十四个死者。去年四月末,他被发现死在自己家的床上,凶手在切开他的腹部、取出大部分脏器之后,把他被切下来的手脚和生殖器塞进了他的腹腔里,然后把腹部的伤口缝了回去——我们这个月都在进行钢琴师的课题,你们肯定也都研究过了他的所有案例,谁能告诉我,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偌大的阶梯教室里稀稀拉拉地举起了几只手,当然啦,当你提问的时候,这群大学生就会这么对你。奥尔加随便在人群里点了一下,然后就从阶梯教室的后排站起一个男人来。
随便一个没瞎的人都能得出这么一个结论:站起来的这人显然不是这所大学的学生。
那是一个中年男人,看上去五十过半。他的一头黑发已经基本上白成了银灰色,下巴上布满了参差的、发白的胡茬。
他站起来之后还真的语气平缓地回答了问题:“因为特莱普·卡洛安被怀疑强*并且杀害了四位女性,最后一个受害人被害的时候已经怀有三个月的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