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巴利诺见过有些案子的受害者,他们在案发后很长一段时间的被害妄想都十分严重,一阵突兀的敲门声能让他们
阿尔巴利诺在医院住了五天才被放回“家”——也就是贝特斯托朋友找的那件公寓,阿尔巴利诺的房子里现在可以预见地被指纹粉和其他化学试剂覆盖得严严实实,正如哈代所说,他还是先不要回去的好。
尽管最近暂时先租住在市内只是综合考虑各种因素之后做出的理性决定,但这显然也没阻止哈代的半个组的警员用“噢这个小可怜没法回家,他一回家准要PTSD发作”的怜爱目光看着阿尔巴利诺。哈代手下的一个警员回阿尔巴利诺的家给他搜罗了一些日常用品,装在一个巨大的皮包里塞给了他,于是他就不得不这么拎包入住自己租的房子里了。
法医局的带薪假期显然有延期到圣诞节的趋势,法医主管和面色憔悴的哈代把他亲自送到了那个公寓门口,告诉他好好休息啥也别多想,碰见记者只要打电话给警局就好,如此等等——因为媒体对他的热情显然尚未退却,而这个案子再一次陷入僵局了。
维斯特兰钢琴师一如既往地没有给他们留下任何值得检验的检材,追踪他打给哈代的那个电话也毫无结果。虽然贝特斯没提,但是阿尔巴利诺很肯定警局和CSI翻了他家方圆十公里以内的所有垃圾桶,指望找到钢琴师留下的安全套……但是他显然也不可能留下。
而在往后拖无可拖之后,拉瓦萨·麦卡德也不得不离开维斯特兰,回匡提科去了。
就这样,这个案子八成要扔进“悬案”的故纸堆,而巴特根本是钢琴师案和杀手强尼案在一起办,他可能真的快被压垮了。这群倒霉人把阿尔巴利诺送到家没几分钟就纷纷拖着脚步回去加班,把阿尔巴利诺一个人留在了这所公寓内。
贝特斯的朋友给他找了间舒服的旧房子,室内设备齐全,只是家具都有些旧。就算是好好地关着窗户也总能听见窗外川流不息的车辆长河发出的喧嚣声响,这可比他住在郊外喧闹多了。
阿尔巴利诺把提包扔在沙发边上的地毯上,他是晚饭后才办的出院手续,现在都晚上八点多了。或许,明天再收拾日常用品是个好主意,他还得出去采购,天啊。
他觉得不必要自不量力地承认自己非常好,主要是他浑身哪哪都疼,有些淤伤已经褪色成青灰色,有些还处于最可怕的黑紫色阶段,看上去像是死人身上的尸斑。而他腹部缝针的伤口还隐隐作痛,让他弯腰都困难。
阿尔巴利诺盯着地毯上的包看了一会儿,没想好自己是应该坚持住把睡衣拿出来,还是干脆直接躺到床上去。但就在这个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