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巴利诺沉默了一下,然后露出一个笑容:“那种学校在万圣节是有各种活动的,但是……”他又顿了顿,耸了耸肩,“总的来说,小孩们都很讨厌。”
“我们现在要谈这个了?”赫斯塔尔讥讽地问道。
“为什么不呢?蒙在床单下面互相交换秘密,我以为我们已经到了这个阶段了吧?”阿尔巴利诺语气夸张地说。
赫斯塔尔啧了一声。他们显然都没少调查对方,关于肯塔基州的那些旧事,赫斯塔尔是打心眼里不想让阿尔巴利诺知道的。但是既然对方持一种默许的态度,他也就只能问道:“他们很相爱,是吗?”
“过于相爱了,充满那种……奇妙的浪漫色彩。”阿尔巴利诺慢吞吞地说,“所以我很确定我是因为避孕不当出生的,他们本来打算过一辈子二人世界来着。”
直接哭出来。但阿尔巴利诺显然并不是那个类型,他拖着步子走过去打开门,然后看见赫斯塔尔·阿玛莱特站在门口。
“你竟然有时间跟踪我吗?我以为你工作很忙的。”阿尔巴利诺只是这么说。
然后他反思了一下,这好像不是一个受害者对强*犯的正确态度。
“今天是周五。”赫斯塔尔答非所问地回答。阿尔巴利诺勉强理解,这句话表达的是“我明天休假并且今天没加班,所以说是哦我有时间跟踪你”的意思。
“是,今天都四号了,你成功地让我在医院里度过了万圣节前夜,真是一次令人难忘的经历。”阿尔巴利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把赫斯塔尔从门口让了进来,然后随手关上门。
赫斯塔尔注视着他,然后忽然问道:“你母亲是怎么死的?”
阿尔巴利诺扫了他一眼:“你查过,对吧?”
“网络和旧报纸上
赫斯塔尔不甚赞同地看了他一眼:“你这把年纪了难道还玩‘不给糖就捣蛋’吗?”
阿尔巴利诺自顾自地把自己仍在了那张格外柔软的沙发上,他腹部缝线的疼痛基本上让他放弃一直站着了,谁知道这么浅的伤口会这么疼啊。
“我住的那地方根本不会有邻居家的孩子来造访,但雕南瓜灯也挺好玩的不是吗?而且万圣节还是个可以光明正大去买糖果的日子。”阿尔巴利诺眨了眨眼睛,乐在其中地回答,“啊,当然了,我是不是也不应该跟你讨论这个?‘没童年先生’?”
赫斯塔尔的回答的一声干巴巴的叹气。
但是他还是在沙发的另一角坐下了,这可能意味着这段对话还是可以继续的意思。阿尔巴利诺歪着头打量着对方的侧脸,然后忽然说:“其实我小时候也没怎么过过万圣节——我父母都是外科医生,你知道医生的工作又都很忙,所以我小时候大部分时间在上寄宿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