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斯塔尔感觉自己吧这句话问出来的时候,听上去都不太像是个问句了。更多的东西——比如说血管里奔涌着的炙热的河——淹没了他,他的目光胶着在阿尔巴利诺身上,当然也没能抹掉对方脸上那个笑容。
“1987年,肯塔基南部的一所小教堂里发生了一起凶杀案。”阿尔巴利诺陈述道,薄荷绿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愉快的光辉,“一名助祭和当地一位非常热心的教友被吊死在了教堂的中厅里,就在祭坛的正上方、十字架的两侧——就好像同耶稣一起被钉上十字架的那两个罪人。教堂的本堂神父失踪了,再也没有出现过,因此当地警方把他列作最主要的嫌疑人。但是,那两个死者被吊在——”
他没说完,一部分原因是赫斯塔尔干脆利落地上前一拳砸上了他的脸,另一部分原因是很快他们两个一起重重地倒在地上,赫斯塔尔用膝盖压着阿尔巴利诺的腹部,右手卡着他的脖子,然后又往他脸上揍了第二拳。
这个场景像极
算是出色的品酒师也可能把Albariño判断成别的葡萄酒。我第一次喝这种酒的时候,还以为它是白诗南。”
“所以?”赫斯塔尔没费心压抑声音里的尖刻,也不愿意花时间去解读阿尔巴利诺谈及这个话题的时候的隐喻。
阿尔巴利诺的喉咙里滑出一声轻轻的笑,他把玻璃杯放回到桌子桌子上,看向赫斯塔尔。他的目光里全是种好奇的打量,然后他问道:“你的家人里,谁是酗酒的那个?”
赫斯塔尔皱起眉头。
“我提到我父亲‘嗜酒如命’的时候,你露出了一个很轻蔑的表情,”阿尔巴利诺的语气轻松得有点过分,但是当然,他从来也不懂得尊重。“他是每天晚餐要佐以葡萄酒的那种人,他像年轻人喜欢大麻烟那样爱这东西——但是,我猜你的家人并不是这个类型,对吗?”
他的目光简直坦然到可以露出那种能被称之为“你知道欺骗我并没有什么意义”这种情绪的程度,阿尔巴利诺就这样站起来,缓步踱向对方,最后在起居室的中央停下,就好像不知道赫斯塔尔的外衣口袋里肯定有一把刀一样。他背对着火炉的光芒,栗子色的卷发上落着一层金子一般的光晕。
“我以为我们已经到可以互相交换这种程度的秘密的时刻了。”他用气音说道。
“那只能说我和你对此的意见不尽相同。”赫斯塔尔低声说,“况且你也知道我不是为此而来的。”
阿尔巴利诺微笑着眨眨眼睛,但是,纵然是赫斯塔尔,也没想到他下一句会说出什么来。阿尔巴利诺说:“那么,让咱们谈回艾略特·埃文斯吧——你的长辈里,是谁性侵了你呢?”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