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把大诺曼带回到了苹果园,那地方留下足够多血迹了,CSI的分析师们可以很容易地模拟出凶杀是怎么发生的,况且这些衣服上和尸体的头发里都有不少泥土和树叶,估计都是在那沾上的,那是他的第一现场。”阿尔巴利诺用手里尚未放下的解剖刀隔空点了点解剖车上冷冰冰的尸体,“他应该是先给大诺曼处理了手臂,让他的双手不得不张开,然后给他换了衣服。当然这只是推测,但是用血迹分析的方法,应该可以看出这两个行为的先后顺序。”
奥尔加赞赏地哼了一声,开始在她自己的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阿尔巴利诺继续凌空比划,他用手做了一个刺穿的动作:“然后钢琴师把死者穿在了木桩上——他力气可真大——再用锐器打开了他的胸腹。你们看刀痕延伸到腹部的那个奇怪的弯曲,是因为死者被挂上去之后角度不佳造成了凶手力道
不可避免的一部分……阿尔巴利诺想,当他握着那些心脏的时候,可能有人正观察着他,就好像他能想象维斯特兰钢琴师手握这个苹果的场景。
贝特斯很有创建性地问:“不会钢琴师在把受害者的胸口打开的时候,他还是活着的吧?”
“从伤口处的生活反应来看明显是那样的,虽然我很肯定钢琴师徒手把他的心脏拽出来之后他是死透了。”阿尔巴利诺打量着手上一层黏腻斑驳的血迹,把苹果放在了解剖车上。
那个水果下面很快淤积了一层淡粉色的液体。
比起,bao力程度,奥尔加显然对那个用来代替死者心脏的苹果更感兴趣一些,她站在两米的远处,探着头往这边看,眼睛简直字面意义上的闪闪发光:“有趣。”
贝特斯显然不可能赞同她的观点,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个小可怜,从来不能理解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种变态。他的声音稍微尖锐了一些:“……拽出来?”
“是的,你可以看看他胸腔里面这个乱七八糟的状况,肯定不可能是切出来的,他可真是挺,bao力的一个人啊。”阿尔巴利诺笑着感叹道,他后退了一步,看着另外两个人,“尸体表面上可见的伤口就只有这些,不过也不难推断死者身上发生了什么了。”
“讲。”奥尔加看上去跟看电影一样兴致勃勃。
“好的,愿意为可爱的小女士效劳。”阿尔巴利诺装模作样地欠了欠身,就差把沾满血污的手按在胸口上。“事情大概是这样的,凶手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接近了大诺曼并且袭击了他——可能是给他注射了什么药物,你们看他的右手小臂上有个针眼,一会儿我会取一点他的血,送到法化处去做个毒理检测。”
贝特斯点点头,而阿尔巴利诺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