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正是先他们一步踏入山门的无情宗几人,池渊急匆匆行至他们身前,抱拳一揖:“有劳子霁君出手,我已通知三清观的各位前辈,放心,影响不到此次的论道大会。”
严绥却摆了摆手,温声道:“无碍,此人颇为疯癫狡诈,你们审讯时切莫被他迷惑了。”
一句话便轻飘飘地给高航先前的话定了性,江绪轻轻舒了口气,眼神转向高航被断山河贯穿的肩头,散去了大半的担忧。
既是疯话,自然都是当不得真的。
“这个子霁君自然放心,”池渊心照不宣地顺着“m”“'f”“x”“y”%攉木各沃艹次往下说,“也正好能历练一番新入门的弟子。”
友弟恭,那子霁君可知,你这师弟的那些龌龊心思?”
江绪心头一跳,早就到了嘴边的话语划破招摇山湿润的空气:“你凭一己之私害得云袅如今魂飞魄散,当真一点不悔?”
兔子被逼急了还会咬人,他早就料到高航就算死也要把自己拖下水,虽是一时间没什么好的法子,但早些岔开话头总是对的。
这还是从高航身上学到的。
“休得胡说!”高航嗤了声,火诀顷刻间打了出来,“你们还没那个能耐破了我的阵!”
他领着萧钧同陈川步履匆匆地行至高航身边,萧钧谨慎地下了无数禁咒后才轻巧拔下断山河,双手捧至严绥身前:“稍后会有我宗执法长老赶到,请子霁君放心,我等一定公正处理。”
严绥一言不发地接了剑,剑身不知是用何种金属铸造,竟然没有挂上任何血渍,被严绥握住时发出了声轻快的嗡鸣,而江绪居然从那声嗡鸣中听出了丝类似欣喜的情绪。
他莫名地想,其实只有严绥这般的剑客,才能配上这种好剑。
“那便交给你们了,”严绥的声音自始至终便没甚变化,“我师弟说,他该死。”
不需要再说别的,萧钧抱拳行礼,郑重道:“请子霁君一定放心,此等凶徒,
江绪只是平静地盯着那道火焰转瞬而至,在严绥身边根本不需要在意这种程度的攻击。
“我们不需破你的阵,”他说着,不出意外地瞧见严绥不过弹了弹手指,便以剑气斩灭了火焰,“她本就时日无多,云袅是凡人,凡人魂魄根本无法炼制活魃。”
高航面上终于显出丝慌乱,他不住往后退着,灵诀如流水般倾洒而来:“一派胡言,你哪里会懂这些!”
却只听严绥和江绪同时叹了口气,一直站于正中的那道水青色身影抬起手,清亮剑光便以不容躲避的姿态破开了所有的攻击,直直穿透了高航的肩,将他钉在了树上。
“你有些聒噪,”严绥说着,侧身望向身后长阶上疾驰而来的身影,“池栖幽,他便是你们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