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口气,重新抬起的眼神坚定清明。
“我愿意代表无极宗,站上论道大会的台子。”
我要去寻找,属于我的道和心。
岁迟
是谁在2022年第一天重感冒,是我……
程阎大大咧咧地抬手搭住了他的肩,似是浑不在意这件事:“我看你的道心可比那高航修得好多了。”
“可如此盛事……”江绪仍然犹豫着,讷讷嗫嚅道,“我实力不够,自然是不行的。”
却听得清虚道人呵呵笑道:“不试试,又怎知自己不行,论道大会论的并非输赢。”
不论输赢?
江绪缓慢地眨了下眼,看向严绥,以眼神问道:不论输赢,那是论什么?
魂飞魄散都是应该的。”
头顶传来微不可查的破空声,紧接着,一名须发洁白,手执拂尘的道者翩然落至山门前,他着了身灰色道袍,领口用金线绣了三清观的阴阳纹样,笑容慈和地对着一众小辈颔首:“三清观许久未曾如此热闹过了,既然此间事了,诸位不如随我进去一叙。”
严绥执剑抱拳,深深一揖:“清虚道人,师尊托我问您好。”
原来这便是三清观这一代的清虚道人,江绪乖巧地收好自己的好奇,也躬身一揖:“在下江绪,见过清虚道人。”
清虚道人挥了挥拂尘,和蔼地笑道:“先前收到你们师父的消息,说是此次无极宗会少个人参与论道,还在苦恼着呢,可现下一看,你这小师弟周身灵气充盈,天赋异禀,不正好能补上这一个空缺么。”
只见青衣剑者温缓笑着,眉眼舒展,对自己伸出手:“输赢不过片刻之事,论道大会,自然论的是道,是心。”
他在江绪若有所悟的神情中顿了顿,才继续以和缓到了极点的语气告诉江绪:“修道,修的是心。”
原来是这样。
江绪怔然伸手,在明亮天光中看见严绥背手执剑,断山河在他手中显出锐利冷光,亮得他心中隐隐浮出点羞愧。
若我一直站在他人身后,这辈子都会配不上断山河,配不上师兄所说的那句“名满五海十二州”。
江绪明显呆了呆,有些难以置信地侧头看向严绥。
我哪里可以?我上去,一定会给极宗丢人。
可严绥同样在含蓄地笑着道:“前辈说得是,晚辈正有此打算。”
“师兄,”他在焦急中以气音唤道,“我不行的。”
“你有何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