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深沉而遥远,在现代化城市中显得有些突兀。
钟声余颤散尽,陆周瑜把指头往台面上水凼里沾,指尖血块霎时晕开。他没有抹去,指腹按上夏炎手背,自掌骨开始,路流连到伤口之下,划出道艳丽渍。
最后指尖抬起离开皮肤时,血水黏连下,像个难舍难分吻。
他转身走出厨房,“不跟浑身是血人睡觉。”
乎是在极力抑制颤抖。
“不疼你抖什?”陆周瑜戳穿他。
“好吧,是有点儿疼。”夏炎松垮地笑笑,“不过手抖不是因为疼。”
石子差不多清理完,陆周瑜收回手,没太在意他话,只当他在不好意思,如同多年前总不承认自己怕黑样。随口问句:“那是因为什?”
“在医院跟你说过啊,”夏炎指头蜷蜷,“疼不会手抖,紧张才会。”
重新烧上热水,陆周瑜垂下眼,发现指尖有抹深红,是滴已经干涸血,应该是处理伤口时沾上。还未来得及抹去,就在热气袅袅中听到夏炎补充:“在紧张,你看不出来吗?”
他搭在台面手指十分用力,着力点在指尖,血液全涌上那处,洇出团含蓄红痕。
陆周瑜把视线挪到他脸上,“紧张什?”
夏炎愣,随即笑得粲然,“你把带回家,不是想跟睡觉吗?”
两条街外有座风烛残年寺庙,每逢农历十五零点,便通过醇厚古朴钟声,荫佑这亩三分地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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