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没什感觉。”
视线从夏炎略显苍白脸上掠过,停留他在搭在台面上手指,手背弓起,指节泛白,似
血液已经凝固结痂,但有道半寸长口子,像是二次开裂样,硬化边缘敞开,露出鲜红肉。
想到在花园拉他起来时,拽也是这条胳膊,陆周瑜眉头蹙起,“受伤怎不说?”
“去医院路上摔,”夏炎低头扫眼伤口,似乎也没预料到这严重,“以为只是淤青。”
陆周瑜抬高他胳膊,把袖子卷至大臂,凑近去看伤口,虽然伤得不深,但还看到其间夹杂碎石子。
“去医院吧。”
陆周瑜点点头,没再说话。
三五分钟后,开关自动弹起,水开。
缭绕热气四散开来,夏炎开口问道:“要是沈如老师邀请你去参展,你会留下参加吗?”
陆周瑜把洗好玻璃杯摆上岛台,“等她邀请再说吧。”
两人都心知肚明,这是个不可能实现假设,双年展作为亚洲最重要国际展览,早在去年年底就已经定下选题,现在已经进入收尾阶段。
团边缘柔软白雾,“你怎比天气预报还准。”
陆周瑜在茶几下翻找热水壶电线,闻言头也不抬道:“妈教。”
总算在抽屉中找到电线,他拿起来准备去试试,起身,就看到夏炎斜倚门框,脸抱歉地看着他:“不好意思。”
“喝水吗?”陆周瑜抬脚往厨房走。
两人配合总算把尘封热水壶通上电,时间,室内只剩下电器运作声音。
“洗下就行,”夏炎说:“你家有酒精吗?”
“医院有。”
“这点儿小伤去医院也太夸张。”
陆周瑜眯眯眼,不再坚持,手握住他手腕,另只手食指曲起,用指节去刮伤口上附着砾石,感受到手下胳膊猛僵。
他放轻动作,“很疼?”
但谁也没说破。
“先别往杯子里倒,”夏炎劈手夺过壶把,“第遍煮开当消毒。”
他站位置离水壶有段距离,猛地伸长胳膊,条件反射地“嘶”声。
手松,水壶砸在台面,汪水从壶口荡出来。
再次准备去拿时,陆周瑜握住他手腕,不由分说地掀开袖子,看到手肘处血糊糊片。
热气源源不断涌出,夏炎趴在岛台上,声音有些模糊:“你猜下午去医院之前,在展厅碰到谁?”
“谁?”
“沈如老师。”
名字有些耳熟,夏炎在旁适时提醒:“双年展主策展人。”
海城双年展历史悠久,被业内公认为国内最具国际影响力艺术展览之,每两年举办届,下届将于次年三月在海城美术馆开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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