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礼说话时呼出的气流喷在他脸上,直惹林瑾瑜发痒:“你别……咬我耳朵。”
“没咬,”张信礼低声道:“看你做饭累,慰劳你一下。”
哟呵,还
“在做饭?”张信礼不知什么时候从背后摸了上来,也不管他还在忙活,自作主张从背后搂住了他腰,胸膛紧紧贴着他脊背。
“废话,不然在野炊?”林瑾瑜还在抽着烟:“围着围裙呢,油乎乎的,别抱了。”
张信礼不松,反而贴得更近了:“没关系,我又不嫌弃。”
“你敢嫌弃,”林瑾瑜早不为一个拥抱或者一个吻而大惊小怪了:“我是说我做饭呢,你洗手休息去,谈生意最累了,以前我爸每天回来就跟被抽干了精气似的。”
“确实累,”张信礼嘴上这么说着,还是没松:“想抱你。”
:“钥匙在脚垫下面,你自己进来吧!”说完啥也不管,接着回去炒菜去了。
过了片刻,门口传来锁芯转动的声音,六只脚脚步声窸窣,一下便给原本安静的屋子带来了人气。
秋风渐起,不同于窗外路边日益浓重的那抹杏黄,屋里窗台上旧主人遗留下的仙人掌仍旧绿意盎然,锅里热油滋出油花,生菜嫩绿,焕发出勃勃生机。
林瑾瑜叼着烟,边翻炒着锅里的菜,边头也不回状似质问地喊:“怎么才回来呀——”
你亲爱的、搬了半天家的、正为你做饭的爱人等你等到花儿都谢了。
哟呵,太阳真打西边出来了,林瑾瑜关了火,开始装盘:“今天长进了?回来这么粘人。”
这么粘人,真不像他。
“是啊,”张信礼居然承认了:“都一下午没见了,想你。”
哇,一下午,真久,足足四五个小时呢!林瑾瑜哭笑不得,心想他是喝酒了吗,怎么小孩一样,没闻到酒气啊。
殊不知喝醉了变小孩的只有他自己。
屋外没人声应答,唯随着林瑾瑜话音落地响起阵脚步声。张信礼换上居家鞋,放一一自己玩耍,快步走进屋内,见虽然新搬家,自己又没在,但满屋子都被林瑾瑜一个人收拾得整整齐齐,空气里飘散着股饭菜的诱人香味。
他朝思暮想、绝不让给他人的那个人正围着围裙站在灶前,为他做饭,就像他无数次为他做饭一样。
林瑾瑜听见身后动静,仍没回头,只吩咐道:“回来了就赶紧洗手去,准备吃饭,别木头似的杵着。”
身后仍旧安静,他等了半天,没听到脚步声往卫生间远去的动静,也没听见放水洗手的声响,满屋唯有一一到新地方,迫不及待跑来跑去的狗爪声与菜在锅里翻动的声音。
“叫你洗手吃饭呢,你怎么回事?怎么不听指挥——”林瑾瑜叼着烟,还没质问完,半道就被一个拥抱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