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张信礼送开他,帮他把几盘菜端去桌上,道:“其实,还真有件事。”
他等林瑾瑜坐了,将自己进门时放在餐桌另一头的文件夹拿过来,递到林瑾瑜面前:“这个,批注我看不懂。”
“什么东西,我看看。”林瑾瑜接过来,定睛一看,只见那好像是一份合同草稿之类的东西,黑色的印刷字体旁有许多红色的墨水钢笔笔迹,似乎是什么反馈意见,不过全是用英文标注的,也不知出自谁手。
会冠冕堂皇说瞎话了。林瑾瑜懒得戳穿这过于明显的谎言,懒洋洋道:“好好好,那我还得感谢你呗。下午生意谈得怎么样?我爸这新晋准合作对象没为难你吧?”
哪儿能啊,他怎么为难张信礼,张信礼为难他还差不多。
然而张信礼说:“嗯……挺为难我的。”
“什么?”林瑾瑜顿时勃然大怒:“岂有此理,他是哪个十八线老总?姓什么?叫什么?从哪儿来到哪儿去,家里几口人人均几亩地地里几头牛,说说说,敢为难你,反了天了,明天我就叫我爸去把他踹了,帮你出气。破甲方,爷还不要了!”
他发怒的样子半真半假,张信礼说:“真的?要是你爸心仪的合作对象为难我,你帮我出气?”
“那当然,”林瑾瑜二话不说,道:“合作对象算个屁,你是我男人,你跟别人比当然是你重要了,别人算个屁,钱再多都是屁。”
酒局不好喝,生意不好谈,钱不好赚,张信礼现在做的事其实原本该他去做,林瑾瑜明白。既然自己躲懒当了个读书闲人,那么起码在张信礼回家的时候对他温柔点。
讨人喜欢他在行,只要他愿意扮乖,哄张信礼高兴嘛手到擒来。
果然,他这番无底线无原则偏袒对象的话一出,张信礼马上把他抱得更紧了,顺便还夹带私货,轻轻不知是啃还是亲了下他后脖颈,林瑾瑜瞅了眼菜,怕再不吃就凉了,于是叫他起来,道:“好了,吃饭吧。你别硬撑,万一遇到什么不会的,直接问我爸……你要不好意思,问我也行。”
虽然专业不相关,但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林瑾瑜不敢说自己是他后盾,不过一定尽力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