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身轻轻
岑谙说：“没呢，
出门前还洗澡
，你这都能闻见味儿
？”
“这明显！”岑愉不黏他，甩下书包爬到后排坐下，垂着两条腿，别过脑袋瞪着外面生闷气，“你整天就想蒙着！”
有些话
时半刻说不清，岑谙先保持沉默，扯动方向盘驶入车道。
时间早，路上还不太堵塞，岑谙悠悠前行，从后视镜瞥见岑愉屡次朝身旁
礼品袋投去目光，他好笑道：“那是你严叔叔托给你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
岑愉没作声，把袋子抱到腿上拆看，零食玩具新帽子件不落，是严若炤每次给他带礼物标配。
难得工作日不用上班，岑谙回家后搞下午卫生，洗个澡换上套休闲冬装，拎上新西兰买伴手礼驱车接岑愉放学。
平时小孩儿要岑颂接要他自己坐车回家，后者居多，半点不抱怨辛苦，懂事得很。
车子停在校门外，岑谙去得早，占个好位置，岑愉抓着两根书包肩带跟同学并肩出来时他眼就瞅见，按响喇叭冲对方叭叭两声。
岑愉原地急刹，看清车牌号，满脸欢喜奔过来，拉开车门扑到副驾上：“爸爸，你怎来接？”
“几天没见，想小愉啊。”岑谙朝小孩儿张开手，“过来，让抱抱，看长没长肉。”
他这次却好像不太高兴，看完就把袋子搁到边，扒着前面椅背小声问：“你说好要给带机灵豆，要不然下次考不来满分。”
岑谙偏头说：“没有满分也没关系。”
“就要……”岑愉快要哭，哽着嗓子说，“就要爸爸买机灵豆。”
前方红灯，岑谙刹住车子，弯身从车座下拎起来另只袋子，朝后递过去：“以为你生气，不想要呢。”
手上空，袋子被岑愉抢走，岑谙买不多，出发前就承诺过巧克力和酸奶溶豆，还有只几维鸟仿真玩偶。
怕弄脏座椅，岑愉蹬掉鞋子，动作敏捷地爬过去，跨开腿坐到岑谙腿上，双臂挂到岑谙脖颈上：“没胖没胖，想爸爸会掉肉。”
岑谙乐，扣着孩子后腰问：“什歪理？”
“邢小陶说，她小a爸爸出差回家看到小o爸爸瘦点，问他是不是想他想得茶饭不思。”岑愉趴在岑谙胸前咯咯直笑，“爸爸，也想你想得茶饭不思。”
“骗谁呢，让你小叔听见准要追着你打。”岑谙轻掐把岑愉脸蛋儿，“看他朋友圈又是大鱼大肉又是奶茶甜品，你镜头里吃得挺欢啊，不在家你俩伙食不错吧。”
岑愉无力辩驳，仗着年纪小耍赖，脑袋直往岑谙怀里钻，把人衣服都揉皱，他突然拧着眉头抬起脸：“爸爸，你是不是又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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