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筵盯着烤箱里橘色火光,明明火力刚刚好:“怎说?”
严若炤醒几分,电话里头沉默半晌,大概是拿开手机看时间:“你是不是要给岑特助请假呢。”
“那倒不是,工作是他自己,请不请假由他自己来决定,干涉不得。”应筵全无睡眠不足模样,眼中惬意悠然,“主要是想跟严总谈个新合作,本来前段时间就有想法,特地等严总出差完回来详谈,不知道岑特助有没有事先向你透露。”
前面炤耀那批从AN018酒庄进货起泡酒市场反响不错,第二批就要求加大产量,严若炤从应筵身上捞不少好处,听有合作就来精神:“说说看?”
应筵便把西下俱乐部要换经销商打算大致说说,这多年来俱乐部在南北各地开几家分店,对葡萄酒需求量只多不少,要换经销商话就统换,尽量做到价格上平衡。
舟车劳顿,岑谙乏,沾枕便坠入深梦,不知枕边人睁眼描摹他轮廓小半宿,也不知应筵悄无声息抱上来将他收拢入臂弯中。
卧室双层窗帘隔音遮光,缝隙里泄进光线不足以填满整个房间,应筵睡不够两个钟头又醒转,睁眼见岑谙没带半分戒备睡颜,他心思便化作床尾簇光,或是棉被丝绒毛、床头柜上记事本中页薄纸、岑谙根卷翘眼睫……
皆是柔软。
太难得早晨,以前拥有不知珍惜,此刻多看几眼都觉不易,应筵怕自己目光会吵扰人,翻个身不看,起身去给岑谙准备早餐。
床尾搭着岑谙昨晚换下来衣服,应筵捞起来拿去洗,系上围裙进厨房做饭。
“酒庄合作无脑让利,这次可不会轻易接高价。”应筵低笑着,像是自嘲之前为追人而做出莽撞行为,“当然长远来看严总肯定只赚不损,你考虑下,行话今天就能上炤耀细谈。”
“等下,”严若炤说,“应先生你不会跑是吧。”
这话听着有点怪,应筵倒是懂:“只要岑特助在
这会儿踏正十点整,离早午饭点都不近不远尴尬时间,应筵索性将两餐合在起,揉面包,做蛋包饭。
烤盘推进烤箱,他设定好温度时间,没干等,倚在料理台旁,掏出手机拨出个号码。
响五六声,对面才接起来,声音懒洋洋,带着未散困劲:“有何指教啊,应先生。”
应筵口吻稀松,电话里没见面时整得那客套:“严总会不会太过分点,员工长途出差完回来没有休息日,叮嘱人天亮就得回公司上班,自己却蒙头大睡不知早晚。”
严若炤轻笑:“可没说不让请假啊,那是太过分吗,是担心应先生太过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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