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于琰真人见容尘子带大河蚌并出行会诸多不满。
但河蚌是个例外,她待在容尘子卧房院子里不是因为不许走动,而是懒得动。当然,这是在食物充足时候。没过两天她就发现她所有好吃通通都不见。她日也只有三餐,且都是素菜和馒头,偶尔有包子还是白菜馅!
何况她睡觉时间本就不在饭点,每次醒来饭菜都凉,那个时候膳堂也关闭,也没处去热。次数多,她难免就歪着脑袋看前来送饭玉骨。玉骨哪敢惹她,慌忙就将观中情况五十地说。
于是这个艳阳高照午后,河蚌终于走出容尘子院子。那时候香客往来不绝,小道士们都进出忙碌
近日贫道也无事,就留在清虚观,你也可放心前往。”
他在清虚观,确实应当万事无忧。叶甜也就放心,“那……晚辈就去往宫庙啦,清虚观事,就有劳真人。”
于琰真人淡笑着挥手,“去吧。”
下午,叶甜备好行囊准备下山,临走时再去看看河蚌,见她在午睡,也没有打扰,只是再三叮嘱清韵要好生照看,不可大意。
而叶甜走后,河蚌苦日子就来。
起初几天,于琰真人也没有注意到这个河蚌所在。容尘子平日管教有方,清虚观各小道士早已习惯各司其职、各行其是。如今即使他多日不在,清虚观事务也算是井然有序。
于琰真人将宫观各处都检视番,本无大事。真正令他生怒是件小事——观中居然有人私做荤菜,且日数餐。他当即便抓获正在厨房开小灶玉骨,“道观乃清修之地,岂可擅设荤腥?”
玉骨自然是认得于琰真人,但也不知道发生何事——以往观中为河蚌开小灶是大家都知道事,从未有人反对过。她只得强笑道:“小女子拜见真人,真人有所不知,奴婢主人不喜素食,所以每日里多少会加点荤菜。以往知观在时,也是知道。”
她千错万错不该将容尘子抬出来,果然提容尘子,于琰真人立刻火冒三丈,“岂有此理!他身为知观,竟公然罔顾道门清规,全然不将礼法放在眼里!”他对垂首站在旁众小道士怒道:“今日之后,观中任何人饮食皆统规格,任何人也不得特殊照顾。还有,以后膳堂用饭时间晨间半个时辰,中午个时辰,晚上个时辰,过时之后律不再开放。”
其实道门炉鼎有条不成文规定,除使用者院落以外,宫观之内不许随意走动,以免惹人非议。不管什时候,炉鼎都是个让人十分尴尬存在。也就是贫穷人家女儿,为吃口饱饭,卖身方士。平日里虽不说苛待,地位却着实可忽略不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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