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观更添些热闹之象,见观中事务井井有条,于琰真人自然也夸赞叶甜番。自从紫心道长仙逝之后,他便如同这三个孩子师长,所谓日为师终生为父,他这个父亲在容尘子、庄少衾面前都严厉得紧,唯独在叶甜面前很和蔼。
叶甜是个懂礼数,平日里从不恃宠而骄,在他面前直举止得体。他与叶甜煮茶论道,见她举手投足稳重大方,顿时就想起那个轻浮无状河蚌。这位德高望重道长也不免不解——容尘子那般端方正直个性,怎会放着叶甜在眼前却喜欢上那样不知羞女子呢?
庄少衾同诸道士议完国醮进程,没有看见河蚌影子,当下便去容尘子卧房。那时朱阳高照,院门口玉骨侍立于旁,片刻不敢大意。庄少衾冲她点点头,本意是让她进去通知河蚌,她倒是开院门,被太阳烤得通红脸上还露几分笑,“主人吩咐不许道宗人乱闯,您定是无碍。”
见她香汗淋漓,庄少衾也不由得去几分厌色,“已叮嘱道友,不会有人到此骚扰,你下去吧。”
玉骨低着头应声,却仍不敢离开。庄少衾略略摇头,大步进院子。
迷糊,“你到底是谁?”
“还差个葱烧海参,马上就好,快过来坐下。”他拉着河蚌坐在桌前,给她夹个香波螺。想象着那滑滑嫩嫩螺肉、仿佛入口即化鲜香,河蚌又开始后悔自己为什要离魂前来。
见她喜欢,面前人儿眸子里都溢出笑意,“去准备食盒,陛下带回去吧。”
仿佛什也没有改变,他还是凌霞海域淳于临。河蚌轻声道:“你既然逃脱,便应寻处清静之地好好修行,为何定要为祸人间?”
淳于临未答话,不多时便取葱烧海参返转。他细心地将每碟菜都装到食盒里,河蚌用力推他,“说话!”
入目先是那方池塘,里面荷花全
他微微错后步,许久才抬眸浅笑,“不愿远离陛下。”
河蚌抬手轻抚他脸,他静静站立,容光惊世。许久之后,河蚌终于下定决心,“走吧,不管你是鸣蛇还是淳于临,离开这里,远避人群。千年之内,不想再听到你任何音讯。”
她大步走出去,不多时又回转,将所有食盒全都拨到起,借水而遁,直接回清虚观。
及至酉时,于琰真人那边传来消息,称已经歼灭绥山妖物。众人都放心,开始筹备国醮事宜。圣上性情庄少衾最清楚,这事虽然高功法师礼请容尘子,但他毕竟是国师,各处关节也非同他商议不同。
绥山不是谈话之处,反正离清虚观不是很远,诸道士也就转道清虚观,应器具均由观中小道士协助采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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