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手臂弯下腰去,气得全身都抖,哪还有半点道家威仪:“还敢咬人!你你你……”
那河蚌下嘴极重,咬得他右臂断裂般。容尘子终于下定决心——这个河蚌不养,不养!!
他用衣带串起这个蚌,怒气冲冲地往外就走。也不知施什法门,那河蚌左扭右扭,就是变不回人身。她也正恼怒,自然没什好话:“个臭牛鼻子,快把老子放!你个说话不着数,什知观,哼,看见那个夫娅就走不动路!看是满口仁义道德,满腹男盗女娼!!”
容尘子抿紧唇,强忍着脚将她跺碎冲动,原本想要将她扔回海里,这会儿也不管,将她往凌霞山下随便搁
事实,有凭有据再行发落。若事情确系她所为,贫道绝不轻纵就是。”
河蚌不乐意:“哼!你应下事又不作数!莫不是贪图那夫娅美色……”
她话未说完,容尘子起身就走,君子遇女子,有理说不清。孔子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河蚌两样都占全!
夜间,容尘子为诸弟子讲解《文昌帝君阴骘文》。这河蚌在膳堂水缸里泡下午,最后回到他房里,天气太热,她睡不着,于是趴在容尘子床上,边喝着他茶水、翻着他经书,最后因为自卑,她把书上所有她看不懂全部撕掉。可是这家伙成日里不学无术,所以她能看懂……真真是极少。
待夜间天气凉下来,河蚌好不容易睡着,容尘子讲完经回房,然迎接他只有满屋小纸团。纵然涵养如他也是悖然大怒。他把将被子掀开,拂尘打下去。
大河蚌不知道自己撕人家祖师爷手抄本,冷不防被容尘子拂尘打在背上,几乎打裂蚌壳。
这海皇陛下顿时妖性大发,它大声怒斥:“臭牛鼻子,老子日你仙人!竟敢伤老子蚌壳!老子今天要大开杀戒!先杀自己,再杀你,最后杀光你徒子徒孙!”
“……”容尘子结个手印停在中途,满腔怒火如同被浇冷水。刻钟之后他摇摇头,深深地叹口气,然后他俯□开始捡地上纸团,捡阵,他摇摇头,又深深地叹口气。
容尘子找针线、糨糊,在灯下仔细地将书页铺平,页页仔细粘好。那河蚌也不吭声,就在榻边冷冷地瞅着:“让你带出去玩你不带,让你报仇你不去,回来还敢打老子蚌壳,哼!!”
两本经书容尘子粘几个时辰,好不容易整理完,天都快亮。待躺下熄灯,方才有些朦胧,那河蚌悄悄摸到他身边,大大地张开两扇蚌壳,冲着他右臂啪地声猛力咬合。容尘子惊身坐起,右臂痛彻心肺,再怎好脾性如今也是怒不可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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