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脚心发烫,就连脑子也在发烫,是那种头脑热临时起意要去做件事,满怀热情做半,思维突然得到片刻空闲,却茫然于自己为何要做这件事感觉。
“好像离这里不远,吃完饭过去看看?”
“疯?大晚上不怕被附身?”
人总是这样,不吝于口头表露恐惧却又难掩对重口味事物极度好奇心。隔壁桌那两人仍在高声讨论,脸几乎要贴到屏幕上看清当事人状况,徐诀无心再听,扫光盘中饭菜便结账走人。
这带都在商圈范围内,平常到晚上便格外热闹,今晚却有些冷清,大概都在担心即将来临那场雨堵自己回家路。
前方几十米就有个药店,徐诀走进去询问店员:“请问有没有那种蓝色外包装消炎药膏?就是……”
自入冬之后画室就比往常早个小时下课,徐诀收好画纸出来时天边刚擦黑。
今天天气从早到晚都比较阴沉,临近入夜还刮起风,行道树枝杈乱晃,宋荷站在路边使劲儿用卫衣帽子兜住飞起来长发。
“等车?”徐诀问。
宋荷捂着口罩,说:“今晚有饭局,家里人来接。”
这种大风天气不适宜骑车,徐诀到对面坐公交,在靠窗位落座时习惯性将视线投向窗外,恰好看见宋荷矮身钻进辆浅金色车里,车流穿梭挡视野,转眼那辆车子就消失在街角。
他果然忘记那串英文拼写,正要掏出手机,店员拍管药膏在柜台上:“只有红色。”
徐诀只想要蓝色,他又转战下个药店,这次店员给是个绿。
“有没有外包装是英文?”走差不多六七个药店后,徐诀把备忘录亮给别人看,本来早上问宋荷声就能省去很多工夫,但那丫头八卦,问句话能凭空给他捏造个女朋友出来。
店员告诉他进口药得去亿安广场那边个药店买,亿安广场离这边不近,坐车过去得倒八站。
上公交后坐下,徐诀脚心都在发烫。
徐诀收回目光,解锁手机寻找合胃口饭店,周到周五还能在学校解决三餐,周末只能纠结哪个餐馆既评分高又不会捞取他过多生活费。
下车,徐诀直奔街边个小菜馆坐下,招手叫人端上份双拼饭。冬天不扛饿是回事,主要他吃完饭后还有别计划,天气预报显示九点钟左右要降雨,他没带伞,必须得赶在下雨前回到旅馆。
狭隘小店里人声拥挤,离徐诀最近那桌坐俩男,饭顾不上吃,正挨在块儿对着台手机大呼小叫。
“咋那想不开啊,从那高地方摔下去,肯定当场丧命。”
“操,发视频那个怎不给那摊血打个码,吃不下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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