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嘉眼神涣散,很久没有再开口。
“今晚先住这里吧,明天照常去上班,成年人工作是工作感情是感情。”
平言言薅薅他凌乱刘海。
落地灯很昏暗,付嘉个人在沙发坐会儿才进客卧。这套公寓宽敞通透,床上用品也都很高档,可惜该睡不着还是睡不着。
想又想,还是想给徐书原打个电话。
“跟爸妈大吵架,闹得……很僵。”
平言言说话习惯单刀直入,简单地察言观色后,当即问:“因为徐书原?”
“你怎知道?”
付嘉错愕地抬起头。
“因为你不会隐藏。”她把窗户打开散之前烟味,“可能你自己不知道,你看他眼神跟看别人不样。”
从家里跑出来时候已经晚上十点。付嘉什都没带,就只拿自己手机。
五月晚间很暖和,他身上却有阵阵寒意,只好双手抱在身前驱寒。
慢慢往外走,走到跟徐书原分别那个大门口,他找到之前那片空地坐下来,很长时间没能回过神。
地上泥土湿湿,坐得身上更凉。
他靠在膝盖上发呆,回想起来还觉得难受,父母对自己说那些恶毒话。怎就闹成这样?是因为自己向听话,父母受不这迟来叛逆,还是因为拖得太久,他们时之间没法接受自己喜欢男人事实。
打两遍没通,徐书原回过来条文字消息:“还在加班,你先睡。”
付嘉倚靠在床头,身体里点力气也没有,周围切又那陌生。
“等你吧,你先忙。”
“不用。”徐书原言简意赅。
付嘉眼眶下子红,怔怔地
“有吗?”付嘉僵硬地笑笑,心里五味杂陈,“没注意。”
“那你之后有什打算。”
这句话徐书原也曾经问过,当时自己糊弄过去,因为觉得谈出柜事还太早,现在想想要是早做打算也许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
“不知道,”他迟滞地摇摇头,“爸说就当没养过这个儿子,不知道自己该怎办……”
平言言不徐不疾地说:“他那是时气话,不可能不认你。不过以伯父性格,恐怕不会同意你跟徐书原继续下去,你自己要有个心理准备。”
得不出结论,却忽然想起件事——
徐书原那件外套还在家里。
要是带出来就好,还能披披……付嘉把头埋到膝盖间,静静地出会神,直到四肢都僵冷才站起来。
出租屋钥匙不在身上,没法去那里过夜。打车到平言言家时她男友还在,似乎是被打断好事。付嘉很尴尬地说声不好意思。
送走男友,平言言倒杯热水来:“怎弄得这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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