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滋滋
电流声仿佛是他们之间纽带，很微弱却很执着联系。电话断开后他回想着刚才话，明明只是在说琐事，血管中却像有热流涌过，身体终于回暖。
当天晚上付母打
无数通电话来，付嘉全都没有接，后来索性关机。第二天去上班，四部同事都问付嘉眼睛怎
回事，他推说过敏。
“你这样
怎可能不担心。”烟早就燃完，徐书原把那
截烟灰虚虚地夹在指间，许久没动，“何况很想你。”
付嘉眼眶热，眼泪顺着脸颊滚落在被子上。
“也很想你。”
话还没说完就有人来喊徐书原，徐书原回头应声。
“你去忙吧，没事。”付嘉擦擦眼泪，“跟你说完心里舒服多，你放心，会照顾好自己。”
“本来不该是你。”付嘉声音蓦地哽咽。
徐书原把手机拿近，仔细地看向他脸，他眼睛：“你怎？”
“没怎啊。”他竭力微笑摇头，然后伸手关掉台灯，房间顿时陷入片漆黑。
“你在什地方，不在自己家？”
“在言姐这里。”
攥着手机发呆，过好久才回：“想听听你声音。”
五分钟后徐书原把电话拨过来。
他好像在走廊，背后是没封阳台，更远处就是山。月光薄得像纸，他脸上也没什亮色。
“睡不着？”
“嗯。”付嘉扯起嘴角笑笑，心里片惨淡，“你们那边没有灯吗？看不清你脸。”
“嗯。”
等片刻，电话没挂断。付嘉问：“你还在听吗，怎不挂？”
“还有个事没说。”
付嘉以为他要说爱你之类，没想到徐书原说：“客户这里有片枇杷园，过两天摘些叶子带回去，你有空可以到药房买点川贝。”
付嘉轻轻：“好。”
徐书原往更静处走几步，问他：“是不是跟家里闹翻？”
付嘉不知道该怎回答，怕让徐书原更烦心，可是不倾诉憋在心里又很难受。
“跟爸妈坦白，爸说败坏家风，还让滚出去……”他吸口气，“们两个谈恋爱而已，伤害谁吗？真想不通。”
静默几秒，徐书原说：“周末回去趟。”
“不用。”付嘉急忙阻止，“你忙你别担心，自己可以处理。”
“走廊灯坏，将就吧。”徐书原点根烟夹着，打光机燃起时周围也亮瞬，蓝光扑在他脸上，显得他很沉默。
付嘉问：“书原，你怎都不抱怨？”
“有什可抱怨。”
“很多啊，比如抱怨老板把你派到这苦地方，抱怨这晚还在加班……”
徐书原淡声：“不做别人也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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