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坊司姑娘在外名声不好,但她并不指望用名声做什,便也不在乎,她没反抗,是因为她喜欢跳舞,而喜欢这种事,似乎是良家女子不应该做,这里可以跳,她便觉得,至少有二舒心地方。她也喜欢酒,但不是宴席间被人
,们来聊聊玉玲珑吧。前面两个个是师爷,个身在官场持身不正,眼下看来都死有余辜,可玉玲珑只是个舞姬,与这些肮脏局无关,只是接个活儿,从教坊司出来,到这里跳几支舞,又做错什呢,为什要死?”
他看向苏酒酒:“苏姑娘与玉玲珑熟识,可能与们说说,她是个怎样人?”
苏酒酒垂眼:“玉姑娘过往……是有些辛苦。”
“她父亲是官,她若早生几年,或可享受些大小姐日子,童年无憾,可她出生时,家人就在流放。她生在北地,家人几经辗转,落脚在边关小村庄,后瓦剌人不断侵扰,次次劫掠,次次战火,她家人都死在烽火之中。那个村庄住着,有走不动老人孩子,前头退下来残兵,以及身上带着罪孽,有苦难言,没有办法离开人,他们没有地方去,只能死死抵抗,然后人天比天少,村子天比天荒凉。”
“她本来也会和她家人样,不知哪天就死,但安将军……”苏酒酒顿下,“也不能说是安将军,她从未见过安将军本人,是安将军军队,救她。”
“瓦剌人骑兵很凶,弯刀很锋利,在安将军出现以前,边关就像没安门农家,随便由人进来劫掠,杀猎宰羊,欺负主人,没办法抵抗,有安将军,最初仍然很艰难,安将军带着手下兵将,几番生死困境,不知在阎王殿门口过多少回,受多少伤,才成就那威武之师,保得边关安宁……”
“玉姑娘个孤女,虽在烽火游离中保得性命,却无处安家,无处过活,正好京城族人来信,邀请她回去,她便回,谁知族人并非好心,只是想利用她谋些好处,她不愿,但又知道秘密,族人不喜,便做局,告发她是犯官之女,送进教坊司。”
申姜听到这里,暗叹可惜。
他不知道这玉姑娘家中犯何事,但犯官判流放,阖家同往,大约不是什杀过人重罪,罪无可赦,既未累及族人,那下代无辜儿女,尤其是玉姑娘这种出生就在流放之地,又过许多年人,是可以操作,酌情放归,她族人这做,委实太过分。
苏酒酒声音清冽,似春日细雨,有些冷,但很温柔:“她其实并不抱怨,她与族人之前没见过面,没什感情,不存在失望,她很早之前就孑然身,没有人疼爱,没有人珍惜,她早就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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