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没奈何,只得道:“最多天粒。若是气血旺盛,三五日粒就足够。可千万不能多吃,当心弄坏
苏晏:“是……那个药瓶!”
他如梦初醒,掖掖大袖口,又连忙去抢朱贺霖手里小瓷瓶。朱贺霖把手举,不让他拿回去,盯着瓶身上小字念到:“回春丹?怎听着有点耳熟……啊,想起来!谢时燕好像就栽在这回春丹上?好哇,戚敬塘这混账东西,送春药送到你头上来,他就不怕把你也给药倒?”
“这不是春药,是补药!”苏晏羞愤地跳起来继续抢,“谢时燕自己不遵医嘱,服药过量才伤身。又不吃这玩意儿!”
朱贺霖举着药瓶旋来旋去,就不让他抢到:“补药?补什?”
“补气血,补元气。”
这辈子就对你耍流氓,怎,又想抛下不辞而别?原来亲啊爱啊都只舌尖上裹蜜,待裤头提就不认账,呵,没心肝臭男人!”
这又是从市井里哪家卖俏姑娘身上学来浑话!苏晏伶牙俐齿在此刻莫名失效,吭哧半晌,挤出句:“不准再说下流话!是你——”
他想说“老师”。但朱贺霖抢先步,且更犀利:“小妈。”
苏晏倒抽口气,羞耻得快要晕过去,他向后跌坐回榻边,胡乱抓起旁边空碗,仰头喝干碗底点姜汤汁儿不算,还把最后颗枣子也吸进去。
“知道,那夜之事,你心里最过不去关是父皇。但事已成定局,就不能当做没发生过。倘若来日使得父皇松口接受,你是否就能对此释怀?”
“补不补肾水?”
“也补……补个屁!你还,拿去物归原主!”
朱贺霖笑嘻嘻地把药瓶揣进怀里,死活不还:“苏相诚心进献仙丹,朕心甚慰,笑纳。至于药效如何,还要等苏相到时为朕测上测。”
苏晏真心劝道:“是药三分毒,你可不能乱吃!万吃过量,谢时燕可是前车之鉴。”
朱贺霖问:“那你告诉,该如何吃?”见苏晏不肯说,他伸手从怀里掏出药瓶,拔瓶塞作势往嘴里倒。
碗口扣在脸上,红枣连同瓷碗边同咬,险些崩门牙,苏晏含泪抿嘴,慢慢嚼着那颗又甜又绵枣,心里又酸又涩。可酸涩到极致,便诡异地透出丝回甘。
朱贺霖伸手夺回掩面碗,见他口枣子来回嚼三四十遍也不吭声,茫然地没什表情,好似魔怔般。
五年相伴,朱贺霖对苏晏脸上每道微小神情都熟稔,见状知道他此刻心乱无措,再施压恐怕物极必反。于是把话轻轻撇开:“你袖子里药瓶掉出来。”
苏晏:“哦。”
苏晏:“药瓶,什药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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