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贺霖深深地吸着气。这不是他第次听见清河承诺,但这次承诺似乎又与之前不太样……“相濡以沫”,是否意味着如今清河对他已不仅仅是君臣之义与朋友之情,也不仅仅是种习惯与责任,更有着某种羁绊更深情愫在其中?
年轻皇帝凝望着他钟爱臣子,好会儿才语带失望地说:“你又骗。”
“没骗过你啊?以前没有,这次更没有。”
“以前你说会终生追随,结果出奉先殿大门就翻脸无情,还言不合就挂冠。如今又说什‘相濡以沫’,那你倒是再把沫儿往身上涂涂?”
这个“再”字效果显著,皇帝名义上老师被段羞耻回忆击中,脸颊顿时飞红,连耳根都红透。苏晏从床榻边跃而起,颇有些恼羞成怒:“说正事呢,做什又突然耍流氓?”
上天工院徽记。”
“很有可能。”苏晏犹豫下,“元宵夜所见皇爷,倘若并非脑子不清醒时幻觉,那就是他并不想露面,所以与对视眼后就匆匆离去……皇爷究竟在谋划什?竟连们都要避着、瞒着。”
朱贺霖皱眉:“也许父皇必须避开与隐瞒对象并不是们,而是……”
道暗影浮现在心头,两人不约而同地道:“弈者!”
“所以皇爷是自己不想露面,至少眼下不想,你还要继续找吗?”
朱贺霖道:“
朱贺霖犹豫下:“其实派锦衣卫进步调查过,但那辆马车向东出内城门之后就线索全断。命那些便衣探子在外城东暗中搜寻,不能走露半点风声……清河,太想父皇!哪怕只是远远见上面,亲眼见他安然无恙也好啊!”
苏晏感同身受地说:“见他面,可就只是面。皇爷清减些,气色还是好,头发长到肩头,看眼神……言难尽。”
朱贺霖叹道:“有时总忍不住想,若是父皇还在位就好。那样是否阿勒坦就不敢大军南下,王氏兄弟不敢大张旗鼓地作乱,藩王们不敢轻举妄动,国内外形势也就不会这乱成锅粥……也许江山社稷于而言,真是太重,太重!”
苏晏注视他看着长大少年天子,慢慢伸出手,握住朱贺霖手背:“皇爷是很不起,但他在你这个年龄时,不定会比你做得更好。江山社稷是很重,而个国君越是贤明,就越是更多地感受到这份责任沉重,而非权力放纵。
“但是贺霖,你扛得起,皇爷始终相信这点,也相信。如果你走累,又不能停,那会支撑着你;如果累,就换你来搀扶。们彼此扶持,相濡以沫,起把这副重担扛下去,好不好?”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