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兀良看得分明,颗心如同沉入冰底:“……他这是要活生生烧死方宁?”
只听黄惟松道:“你这条命不值钱。鬼王殿下既然不要,咱们也不必白费唇舌。屈将军,再见!”向贺颖南使个眼色,举身从高台跃下。
贺颖南怔之下,这才纵身下台。时还拐不过弯来,只道:“先前密议之时,他二人可都没提这出。都瞒着个人不成?……”忽然心中个激灵,难以置信般向黄惟松望去。
火光吐焰之下,黄惟松面相竟有些狰狞:“左右,点火!”
四名军士高应声,将手中火把投向高台。四周垒砌木头受雪潮,开始烧得甚为缓慢。但见条淡蓝色火焰如冬蛇蜿蜒,从塌陷处盘旋绕行,直到与地上溅落火油相遇,这才轰然声,变作半人高红焰。正逢阵北风呼啸而过,风借
听见声音不对,立刻向后退数步,掩入屈方宁身后。借尘屑飞舞之机,与黄惟松对视眼,心知他这箭,便是明摆告诉二人:当年他亲手射杀独子,今日也决计不会退让步。
屈方宁仍旧深深垂着头,脏污乱发极轻地晃,嘴唇中发出声音嘶哑微弱:“……早说过,这招没用。”
黄惟松举袖在脸上抹,低声道:“看未必。”从木架后现出身形,仍似不肯死心:“将军对自己至亲至爱之人,难道当真如此薄情?”摇摇头,向旁道:“贺将军,你动手罢!”
贺颖南应声“是”,走到屈方宁身前,从靴筒中拔出匕首,向屈方宁咽喉比比,喀啦声,将他衣衫从中破开,露出胸口大片肌肤。
乌兰军早已齐聚城头,见他突然动手,齐惊呼出声。
贺颖南置若罔闻,刀未尽,刀又起,手中白刃连闪,将屈方宁衣物尽数割裂。他刀法精绝,匕首过处,痕迹全无。直至收刀闪到旁,屈方宁身上才陆续沁出血珠。血珠逐渐成线,织成张绵密血网,缓缓向他手腕、脚踝处滴落,望之触目惊心。
乌兰军见主帅受辱,在城头叫骂不绝。额尔古几人更是怒不可遏,当场就要下去拼命。
御剑凝望屈方宁片刻,青色面具转向贺颖南方向,漠然道:“荆州贺氏门英豪,贺将军何苦行此下作?”
贺颖南秉性正直,当众对战俘施加酷刑、以此胁迫对方屈服之举,确是生平未有。听御剑语叫破,明知手段是假,仍不免有些羞耻,时竟不敢与他对视。
黄惟松见他无所动,长长叹口气,道:“将军铁石心肠,某生平罕见。”左手挥,旁军士立即上前,将手中干草投掷在屈方宁脚下,浇上松蜡、火油等易燃之物。四周火把高举,将高台照得亮如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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