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方宁道:“大哥,你看这几样行头,莫不是有人异想天开,竟……扮成你?”
御剑道:“正是。此事幕后主谋,如今也猜到。”拿起枚箭头来,刮去铁锈,二指微用力,箭头应声
道:“满口胡言乱语。哪有几个?明明只有个。”顺势坐到他身边,笑道:“便是个,也是难得。看在他忍痛割爱份上,来替他赔个不是罢。”
御剑笑骂道:“亏你说得出口。”屈方宁挨他坐,顿觉阵异热扑上身来,心中阵烦乱,伸脚将炭盆踢到边。
屈方宁似未发觉他身上异状,将包袱放在地上,口中道:“大哥,听说克尔索斯城战惨烈之极,战场化为火场,车将军遗体……险遭毁损,是?”
御剑道:“是。幸而山雪湿冷,火势难以蔓延,才得以将他带回。大王为他允秋蒐军出阵事,已经万般自责。若他死后仍遭焚身之苦,们更不知如何自处。”
屈方宁也叹口气,道:“车将军平日和蔼可亲,对更是处处照顾。再杀十个毕罗王子,也抵不上他命。”顿顿,道:“不过哈干达日当时受伤极重,死伤亦众,夹尾奔逃之时,未必有放火空闲。”
御剑略思索,向他道:“依你看如何?”
屈方宁道:“想他花大力气放场火,总该有个缘故。若不是为泄愤,就是这火场之下,有甚见不得人东西。”
御剑心中动,顿时想到:“如有人伪装混入军中,借火抹去痕迹,确是干二净。”
只见屈方宁动手将包袱解开,道:“大哥,哈干达日与老狐狸为立嫡,是有些不对付。只是他二人向来交好,除君臣之份,也还有些同僚之谊。哈干达日孤军落难,老狐狸总不至袖手旁观。多方探听,才知他二月底原要与毕罗另支队伍会于千云州下,不知发生甚变故,中途忽而转向,往特尔佳斯山方向去。特尔佳斯矿山废弃多年,老狐狸特意绕路,总不是为那些个破铜烂铁。暗自起疑,追查之下,竟在山谷深处发现尸体拖拽痕迹。再派人四处察看,发现四周雪岭上车辙凌乱,石弹、弩箭集于谷底,显然是有人在此布下阵仗,让老狐狸吃个大亏。此事不足奇,奇是他们带回来这几样物事。”说着,摊开包袱皮,指道:“大哥,请看!”
御剑凝目看时,心头重重跳。只见包袱中除几枚锈迹斑斑箭头外,竟是件烧去半截鬼军军服,其上光泽宛然,赫然是张银色面具。拿起看时,与自己那张足有八分相似。那军服却是材质粗劣,微微捻,手指便染得乌黑。但如在黑夜之中,便是眼光再毒辣之人,时也瞧不出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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