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忽报:“乌兰将军请见。”只见屈方宁手中挽只硕大包袱,步履如风地走来。见满地是人,便撤步笑道:“再等等罢。”
御剑道声不必,挥手让人散。努桑哈干人如蒙大赦,错身出门时,均向他投以感激目光。屈方宁待人退尽,才走到他身边,道:“努统领怎?大老远就听见你骂人,吓得不敢近前来。”
御剑见他,心中躁郁稍减,随口道:“他说找几个姑娘陪你睡觉,老子大光其火,非弄死他不可。”
屈方宁怪
欢。直至出门,小亭郁才向屈方宁瞧眼,嘲道:“赶走不稀奇,怎连你也这不受人待见?”
屈方宁披起雪氅,也向他瞧眼:“遭人记恨也不是头回,难道你此刻方知?”
小亭郁深知他与必王子派多年恩怨,边展开暖毯,叹息道:“因小失大,叶障目。这世上笨人,实在多些。”
屈方宁跨上马背,闻言也叹口气,道:“话是这说,有些事,只有笨人做得出来。”说着,抬起手来,轻轻拈拈自己那枚红宝石耳环。
御剑审事缜密,见车唯举止大异,自须追究分明。不等夜深灯落,便将努桑哈及众巽风部将领唤来,详加询问。努桑哈向来对他又敬又怕,见他神色严厉,哪敢有半点隐瞒,将自己数日行踪交代得干干净净,连抢多少女子、何日陪侍何人,都抖落出来。御剑且不理会他这些荒唐,问其他人时,也是大同小异。他凝思片刻,问道:“近来你身边之物、亲近之人,可有异常?”
努桑哈略微怔,道:“身边之物?……是,属下有把御赐短剑,常年佩在腰间,连睡觉也不曾取下。前些日子喝多酒,不知落在何处。百般寻觅不得,某日掀床帐,却好端端放在枕边。”
御剑心中动:“此事有蹊跷。若是敌人,要他性命足矣,取他佩剑作甚?”旋即想到:“中原武林有门易容之术,施术者可改头换面,彻底变成另人模样。虽不曾亲见,但既有传闻,或许真扮得七八分相似,也未可知。红哥原非善辨真伪之人,只怕……”正思索间,太阳穴忽然毫无来由地炸,阵胀痛从腮颌急速上行,接着胸口也是阵空悸。此时脚边炭火正浓,就这瞬间,竟涌出身热汗,连内衣也浸透。
努桑哈等见他神色忽变,忙近前询问。御剑被几人身上热气烘,心中阵莫名狂躁,斥道:“下去!”
这两个字出口,便如落雷般,震得满室嗡嗡作响。众部下见他骤然发怒,骇得霎全散,胆小更已吓得腿软,步也走不动。
御剑亦自不解,心道:“这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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