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方宁木然道:“正有此意。”身子摇晃下,竟然站不起来。
必王子万料不到真相竟是如此,张着嘴喘半天粗气,难以置信道:“不,不对。姓屈,你当天到底去哪里,到现在还没说清楚哪!”
屈方宁眼角抬,反问道:“敢问殿下当时又在哪里?”
必王子怔,怒道:“你凭什问?”
屈方宁冷冷道:“属下如今也已洗脱嫌疑,不知殿下又凭什问?”
霍然站起,粗声道:“你……你可听清楚?”
阿帕惧道:“婢子当时就在公主身后,听得字字分明。他们抱头痛哭阵,便……婢子忙悄悄退出,替他们放下帐帘。”
绥尔狐忙道:“往后说。”
阿帕道:“是。他们……之后,便小声商议起来。婢子隔得远,也听不分明。只依稀听见敖都队长低低说几句话,公主啊声,似乎十分欢欣,连声问:‘真吗?那好极!……不,那怎会?要不是为阿葵,这日子天也过不下去!’”
众人心想:“原来这句话是从这里而来。”
这两句话他说得冰冷生硬,话锋中隐隐有抗逆不满之意。绥尔狐干人皆有些抹不开颜面,忙以言语敷衍开去。几名长老随即下达搜捕令,传令全军上下,捉拿凶犯敖都。
柳狐装聋作哑已久
阿帕道:“公主说这句话,忽然低呼声,道:‘是,阿葵!阿葵怎办?他派兵在门外看守,却又怎带得走?’敖都队长劝慰道:‘等们找到安身之所,再来接他就是。只要你从此长相厮守,何愁没有第二个、第三个儿子?’”
满座片死寂,谁都不敢向屈方宁方向看上眼。
只有阿帕带着哭腔声音仍在不断响起:“公主破涕为笑,起身收拾衣装。敖都队长道:‘这些都不用带,都安排好,愈快动身愈好。’公主更是高兴,道:‘你要带去哪里?’”
“只听敖都队长靴声落地,用种极其怪异腔调说道:‘去个没有烦恼,也没有忧愁,更不必提心吊胆、东奔西跑地方,只有你和……’”
“话音落地,只听帐内传来声沉闷倒地声。慌忙跑进去看,只见公主胸口上插着把短剑,鲜血将胸衣都染红。敖都队长抱着她头,喃喃道:‘公主,对不起,对不起。’忽然转头,与目光相对。声惊叫,便见他脸露狰狞之色,向挥刀过来……”说着,眼中之泪恰似断线之珠,滚滚而落:“不知他为何要对公主下此毒手,公主是真心想跟他起走。……将军,大人,婢子知道这番话于公主名声有损,只是敖都队长辜负公主太甚,求将军定将他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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