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方宁合上眼皮。许久许久,腿上的灼热褪去,头顶响起了沉稳的呼吸声。只有抱着他的手还是紧紧的,没有半点松开的迹象。
相拥一夜,屈方宁身体已经暖热如昔。半夜时分以背相对,立即被强行扳了回去。东方未明时御剑醒了一次,见他乖乖睡在自己臂弯里,浅浅的吐息就在自己颈边,心情甚为愉
着我一举一动,苦苦寻找可乘之机。我一生之中从不向人示弱,更不会在敌人眼前露出破绽。你在扎伊地下那几天,他乐都乐死了!你他妈撒谎撒得不眨眼,哄老子哄得团团转,跟别人勾勾搭搭,还想杀了老子。你有什么好?老子早就不想管你了,更不想看见你的脸。你就给我作!刚从水里出来,瘸着一双手,身体也没好,还有闲心跟人斗狠!你是一心求死是不是?要不是你他妈全须全羽地出来了,能动能笑能喘气,我真恨不得……一手掐死你!”
屈方宁听他语气不善,却不像真心是要将自己置于死地。轻轻瑟缩了一下,心中却生出一股奇怪的念头:“你折磨我下得了狠手,我自己折磨自己,反倒不行么?”
御剑手臂环抱过来,将他揽得更紧了些:“好的不学,尽交些狐朋狗友,学得一身毛病。”嘴唇压了下来,几乎擦着他鬓角:“就那么不想活?安分几天能要你的命?一天到晚鼻青脸肿的,老子担心你知不知道?”
屈方宁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就此打消,却无分毫喜悦之情,只觉眼角阵阵酸涩,掩饰般将脸埋在他怀里。
御剑察觉赤裸的胸口传来一阵潮热之意,心情也似乎好了一些,半带嘲讽半是取笑地问:“你那孔雀毛的信,怎么不写了?”
屈方宁手足一僵,不敢稍动。听见御剑意味难明地笑了一声,将他往自己一按,胯下硬物顶得他大腿发烫:“上次一进门也是直接脱衣服,我在你心里是什么?你又把自己当什么?”高挺的鼻梁触碰到了他刚刚开始复苏的耳边,声音也低哑下来:“我四个月没碰你了,当然会有反应。怎么,抱着你硬不起来,你就开心了?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真当老子喜欢强*你?”说着,示威般在他下体一顶。屈方宁连忙把腿并拢,有些畏惧地抬起头来。御剑将他的腿牢牢禁锢住,道了声“别动”,继而附耳轻轻道:“今天放过你。等你好了,多的是干你的日子。”
屈方宁微微动了一下,却没有逃开。
御剑将他搭在自己腰身上的手环紧,在他左颈下的刺青上摩挲几下:“过几天回家,先想办法治好你的手。再请高手匠人来,把这个给你去掉。好不好?”
屈方宁沉默良久,轻轻点了点头。
御剑在他深埋的脸颊边碰了碰:“小哑巴,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