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眯眼看时,屈方宁衣衫松褪,边衣角直卷到胸口,嘴边落着绺乌黑头发。御剑随手将他脸上头发拨到脑后,露出张毫无防备脸来。他下体又有些硬,本想挽起他腿插上次,向他熟睡脸孔凝视片刻,竟然打消这份绮念。不知怎地,仍将他条腿揽上来,摸摸他冰冷屁股,抱在手里睡。
不知过多久,——大约就是个打盹时间,只觉屈方宁在怀中挣挣,鼻中轻轻嗯声,有些睡不醒地睁开眼来。待认清自己所在之地,先是呆呆,旋即手忙脚乱地放下衣衫,提把松垮垮裤子。他心中暗笑,也懒得睁眼。察觉他先将腿小心翼翼地收回,再从自己身下点点抽出手臂,动作极其小心,似乎生怕惊动他。当下故意将身体重量沉下,让他抽之不动,忙半天。他手还揽在屈方宁肩头,此时便觉他身子缩,悄悄钻出去。接着貂被掀起角,床面微微摇动,屈方宁蹑手蹑脚从他脚边跨过去,下床拾起衣物,开始穿着。只听耳边传来衣物摩擦窸窣,徽章铜扣细微碰撞,军靴皮革塌陷轻响,最后是面具细绳结系之声。地下乌糟糟熊皮帽等也被拾起,打成个大包袱,沉甸甸兜起来。
屈方宁是他手下低阶军官,清晨点卯操练,起得远比他为早。二人从前情好之时,这样声音也不知听多少次。他从号鼓声响起,就在自己身边撒娇胡闹,缠来缠去地吵得两个人都睡不着,床褥、被子,都给他闹得掀到旁。最后多半屁股上要吃巴掌,这才老实下床去。倘若他走到帐门又折回来,必然是使点坏,不是将他只靴子藏起,就是把他两个裤管打个死结。至于在他枕边塞袜子之类,被往死里操两次,遂再也不敢。此时乍闻故音,旧日情形历历在目,竟有恍如隔世之感。只听他脚步轻轻,向帐门口走过去,心中忽然浮现出个莫名念头:“宁宁这次会不会回来?”
心念动处,门口脚步顿,似乎迟疑下,才步步折回来。接着床边沉,气息靠拢,冰冷军服上衣似乎扫到他头顶,就此再无动作。
他意识还在半梦半醒之间,隐约知道屈方宁在看着自己。其时朦腾恍惚,不知其意。许久,只觉他手缓缓探过来,指尖带着些颤抖,轻轻碰碰他眉毛。旋即跟被烫伤般急忙缩回去,脚步匆忙,路逃也似离开主帐,在门口似乎还绊下。
他时还没回过神来,只想:“这孩子小动作真多。”待意识清醒过来,回味屈方宁怪异行径中隐藏旖旎之意,竟是滋味无穷。这下心中如饮美酒,竟是止不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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