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方宁轻声道:“……以为再也见不到你。”
御剑低声道:“知道你本领。”俯身下来,鼻梁碰碰他面颊:“想没有?”
屈方宁睫毛动动,吞咽声,不敢回答。
御剑似乎想吻他,又强自忍住,声音很低:“眼睛闭上。睡觉。”
屈方宁听话地闭上眼,片刻脑中片迷糊,又坠入梦乡。
座垂帷重重、金光碧影大帐中,肚腹上缠着厚厚层药纱,脚边坐着名小侍卫,脑袋点点正在打瞌睡。当即嘶哑道:“劳驾,给……水。”
小侍卫个激灵,立即惊醒,愣愣瞧他半晌,突然跳起来,向外狂奔。顷刻,御剑沉重靴声急促响起,停在他床边。
屈方宁目光与他相接,见他眼中血丝吓人,显然许久未睡,嘴唇动,无声地叫声“将军”。
御剑伸手抚摸他脸颊,动作极轻。抚过他干裂嘴唇,停住:“喝点水?”
屈方宁点点头。御剑扶他坐起,端水喂他。
半梦半醒地持续几天,每天清醒时候都被迫喝大碗浓浓汤药,苦得异乎寻常,倒也颇有奇效。不过五六天,伤疤奇痒,渐渐愈合。回伯、额尔古几人也前来探视,见彼此安然无恙,唏嘘番。不几日,侍卫送上药来,屈方宁苦着脸不愿喝,刚磨蹭几句,见御剑大步进来,立刻改口:“你放下就好,凉凉再喝。”御剑不动声色,在他床边坐下,接过药碗,作势要喂他。屈方宁见侍卫目光炯炯地在旁看着,实在张不开这个口,塌着脸说:“……自己来。”不情不愿地把勺子塞进嘴巴。御剑目光中挑起点笑意,将包物事放下,却是易水寒、虎符、谍文等物,连那枚耳环也在其中。屈方宁向他转述亭西将军临终之托,御剑听几句,止道:“此事不便知晓。”命人请小亭郁过来。
小亭郁片刻即至,身素白孝服,双眼睛肿得桃儿也似,进门叫句“方宁”,阵哽咽
屈方宁饮口,喉咙痛楚难言。竭力咽下,看向御剑,嘶哑道:“对不起,将军。没能救出……昭云郡主。”
御剑脸上浮现抹沉痛之色:“不怪你。是考虑不周。”抱着他手紧紧:“你没事就好。”
屈方宁睫毛闪,又喝口水:“小王爷……抓到没有?伯伯他们呢?”
御剑眉心蹙起:“屈林逃到扎伊境内。”替他擦掉嘴角水痕:“其他人都好好。你安心养伤,别想太多。”
屈方宁乖乖点头,喉咙火烧火燎,着实无法下咽。御剑道:“叫人给你煎药。你先睡会。”扶他躺好,给他调整下睡姿。见屈方宁定定地看着自己,问道:“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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