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醒转,喉咙渴得几乎皲裂,见周围片昏暗,自己身在
易水寒削铁如泥,刺穿血肉之躯,瞬间直没至柄。
屈方宁跌落在地,眉心深蹙,嘴边却挑起个小小笑容,艰涩道:“主人,御剑天荒对百般疼爱,视……如同己出,想必不会降罪于。小人留在他身边,方便……做主人内应。愿主人东山再起,咳咳……成就大业。”寒气入体,将他血液几乎冻结成冰,嘴唇也已冻成乌紫。
屈林心头剧震,嘶声道:“你为何、要为……”
屈方宁牙关冻得格格直响,眼底却是片赤诚:“永远是你奴隶……你永远是主人。”
屈林不禁动容,上前步,抚上他脸颊。
何人,股寒意急速爬上脊背,眼皮下肌肉微微跳动,死死盯住屈方宁。
屈方宁倒执短剑,往铁枷上轻轻划,铁板无声无息裂成两片。他活动下手腕,左手倏然伸出,屈林只觉阵剧痛,半只耳朵赫然已被他撕下!
屈林手捂断处,额上黄豆大汗珠不停滚落,狰狞道:“你……”
屈方宁捻捻手中那团耳肉,那枚“螳螂捕蝉”耳环犹自在血肉之间轻轻晃荡。
他抬眼看着脸色煞白屈林,缓缓倒过短剑剑柄:“刺剑。”
头顶铁蹄纷乱,个森严低沉声音赫然响起:“叛军首脑就在此间!再说遍,务必生擒活捉!谁敢贸然动手,杀无赦!”
二人同时顿住。屈方宁颤抖道:“快走。炸毁密道口!”
屈林深深看他眼,抱起父亲尸身,跃下密道,匆匆逃去。翻板合起之时,声爆炸闷响,整个地底都摇撼几下。
屈方宁举起手上镣铐,遮挡着劈头盖脑泥沙,直到密道顶轰然倒塌,道红光出现在眼前,才安心地晕过去。
不知昏睡多久,只觉腹内好似,bao风雪来袭,寒冰攒刺,冷风凛冽,鼻腔、喉咙却似火烧般。身忽冷忽热,汗湿无数次。身下从软轿变成床,又变成颠簸马车。深沉梦中,依稀感到有人替他换药擦身,有人扒开他眼皮喃喃自语,又有个熟悉声音在他耳边低唤,他嘴唇翕动几次,却无法答应。
屈林几乎以为自己听错:“甚……甚?”
屈方宁字字重复道:“刺剑。然后……”听着头顶上纷沓马蹄声,低声道:“……快走!”
屈林接过短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
屈方宁平静道:“功夫高你太多,若是轻易放走你,别人难免心生怀疑。”指指自己小腹,道:“来,往这儿下手。刺深点,别手下留情!”
屈林嘴唇抖个不停,还待开口,屈方宁把攫住他手,向自己肚腹猛然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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