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方宁兀自在想:“什药会受不住?”忽然全身激灵,那条冰凉酒线,竟已顺着下行之处,缓缓燃烧起来。时喉咙、胸口、肚腹,次第灼热。酒线径直往下烧去,连小腹、肚脐下也有团热意缓缓燃起。
这般经历从未有过,他自然半点不懂,心中还在琢磨:“怎这热?”忽觉虚灵子抱在自己腰上那只手,隔着层衣服,犹自感觉鲜明,忍不住就想让他抱紧些。这个念头刚刚生出,自己被吓得心中紧:“在想什?”
虚灵子见他药水刚刚入口,脸颊已经泛红,也不禁怔,道:“这药当真厉害。”
齐王闲坐桌边,似乎百无聊赖,闻言道:“此物名字甚好,‘花间壶酒’。杯下肚,任他甚三贞九烈,也要如饥似渴,春情荡漾。”看向床上,嘴角动,道:“灯下看美人,风流靖长官,这是何等快事?
到极处。虽是句问话,却似没有半点兴趣。房中人亦冷然应道:“是。”
那柄如意慢慢下滑,挑起他下巴。屈方宁尽力睁眼,只看到个穿着绛紫色锦服身影。腰带之下,绣着簇鹅黄色百花缠枝图。
床前之人打量他几眼,道:“也不是什国色天香,怎就把那蠢弟弟魇住?虚灵子,你没认错人罢?”
房中那个冷冷声音道:“王爷放心,正是此人。贫道见他与那名福建商人交往甚密,方才抓捕之时,也曾动手相抗,气力手法,明显是九华路。从他怀中,还搜到此物。”左手弹,块木牌飞过来。
床前之人接过瞥,道:“‘靖’?嗯,‘看君不痴儿事,又似风流靖长官’,好名字。”放下床幕,问道:“找到晋王没有?”
屈方宁这才恍然大悟:“他们把当成朱少侠。你爷爷,抓错人!”心中大吼大叫,苦于哑穴受制,个字也发不出来。
虚灵子道:“晋王殿下在崇化寺附近,青灵已赶去禀报。”那薄淡声音道:“那也差不多。给他喝下罢。”
虚灵子看着桌上之物,迟疑片刻,道:“齐王殿下,贫道曾见晋王殿下江州造梅、庆州献象,似乎对这位……并非时起意轻薄。殿下如此越俎代庖,晋王殿下未必领情。”
齐王哈笑,声音仍是那般薄淡冰冷,道:“梁惜这个浑小子,他懂得什?辛辛苦苦讨几个月欢心,得甚好处?温柔殷勤,百无用。只有吃到嘴里,才是真。”手掌挥,示意不必多说。
虚灵子只得扶起屈方宁,执杯喂他喝下。屈方宁心知不是好物,却也抗拒不得。入口无色无味,只是冰凉异常。齐王在旁淡淡道:“半杯够。第次药性偏重,喂多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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