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胸口,下巴抵着他头发,只闻见阵湿气,看,鬓角都是湿。边给他擦擦,边低声笑道:“怎忽然就不理人?”屈方宁抓着他手肘往下拽,闭着眼睛不肯说话。御剑捏捏他耳边,取笑道:“小猴子还学人闹别扭!”屈方宁飞快地瞪他眼,又把脸扭过去。
哄小孩本领与耐心,御剑都是完全没有。逗他几句,不见应答,就懒得哄。临走见他还裹着自己,看着实在可爱,又多问句:“带你去夜市玩儿?”屈方宁动不动。御剑逗他道:“那找别人起去。”原想他立刻要炸毛跳脚,谁知今晚上屈方宁脾气格外倔,挣两下,居然还是声不吭。遂道:“那你自己玩。”随手提起那双小虎头鞋,放在他脸上。
屈方宁听他脚步消失在门外,才缓缓松开蓄力已久拳头。心中明明知道:“流露出丝异常,便是前功尽弃。”但内心充满憎恨,竟是不能抑制。把攫住那双虎头鞋,往地下狠狠摔,摔得棉花绽出。
他今天几度汗流浃背,早已疲惫难当。想到爹爹、舅父就要遭人设计陷害,如何睡得着?翻来覆去,心乱如麻。忽听喀喇声轻响,支摘窗被人打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跃入房中。
他还道是车卞跟自己闹着玩,随口道:“二哥?”那潜入之人语不发,倏然双掌动,两道劲风向他胸口袭来。这惊非同小可,不及思索,向旁个翻滚,避开这掌。那人步抢上,掌风如刀,向他面孔劈落。屈方宁跃而起,急运天罗掌法与之相抗,边将身上被衾甩向他,把叫道:“你是谁?”那人更不答话,身形快若鬼魅地动,避开被衾,纵跃而上,二指向他戳。屈方宁只见眼前幻影闪动,竟无法判定他所指何处。胸口痛,膻中穴已被点中,顿时全身酸软,向前便倒。那人轻轻巧巧揽住他,足尖点,向院外跃去。屈方宁心中暗叫不妙,见寺后几名僧侣正在清扫香径,便要张口呼救。胸口气息提,那人便已觉察,冷哼声,在他后颈安眠穴补指。他脑中顿时阵眩晕,意识也随之远去。
不知过多久,他才迷迷糊糊醒来,只觉胸口、两肩、脑后几处穴道疼痛难言,全身气血运行不畅,连呼吸都十分难过。眼睛勉强睁开线,只见身边重重叠叠,挂着无数层深红色床幕。身上衣服似乎也被换过,盖着床香气馥郁绣金锦被。
正自迷惑不解,只听脚步慵懒,停在床前。支翡翠如意从帐外缓缓探入,钩起重重床幕,又伸到他脸上。个薄淡声音也随之响起:“这就是那九华派小子?”
这声音空虚到极处,也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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