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笑道:“很好,死活跟在平辈上杠上。那该回个甚?方宁弟弟?宁弟?……宁宁?”
最后两个字他忽然改成南语,低沉磁厚,宛如呢喃。屈方宁就在他怀里靠着,只觉耳骨麻,哪里能够抵挡,脸上顿时片燥热,连眼角都红透。御剑体质远胜常人,虽在数九寒冬,仍着单衣。此时胸前忽然传来阵异样热度,想是他背出汗。于是道:“要是敌人在战场上这叫你声,你也这脸红心跳,可就要输!这叫弱点,须早日克服。”
屈方宁才缓过劲来,软倒在他怀里,话也说不出,只轻轻打几个手势,意即:“只有对你才这样!”
御剑心情顿时好,笑道:“那就不急着克服。”拿过酒
,回去就睡不着。”差点没把侍卫长心疼死,忙找许多旧皮袍、毛坎肩,给他包得严严实实。
转眼已是十二月隆冬。日大雪骤歇,寒气反噬,比平日更冷倍。巫木旗在二人夜读之时,特别备碗热腾腾奶茶给屈方宁,又给御剑搬来两坛汾酒。御剑大碗舀着,送到火边去温。那酒都是三四十年陈酿,被火烘,满室都是酒香。屈方宁抱着自己奶茶罐子,见他喝得酣畅,也不禁盯着他滚动喉头,吞口馋涎。御剑故意拿酒逗他道:“来口?”屈方宁立刻连点几下头,书也不要读,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那碗酒。御剑举着碗边,诱惑地碰下他嘴唇,还没等他喝到,立刻伸得远远地,笑道:“叫声好听!”
屈方宁为这口酒,立刻丢掉并肩而行尊严,非常甜美地叫声:“将军!”
结果却遭到冰冷拒绝:“这都听腻!不好听,换个!”
屈方宁咬着手指想半天,给他换个新鲜:“主人?”
结果依然是:“腻。换!”
屈方宁这下可吓跳,问道:“你家也有奴隶吗?听小王爷说,带兵打仗将领,家里都不许豢养奴隶。”
御剑道:“屈林只知其,未知其二。别人不行,却是可以。车宝赤、郭兀良,他们两个也可以。”谅他也不懂这其中学问,唬道:“总之这个也不新鲜。快换!”
屈方宁搜索枯肠,换许多称呼:“鬼王殿下?主君大人?……天哥?”但有点始终不改初心,就是凡属长辈律不叫。御剑听到最末个,笑得几乎喝不下酒,捏着他道:“天哥?那你就占大便宜,跟大王、郭将军同辈!屈林见你,还得叫声世叔!”
屈方宁打个寒噤,道:“定会被他杀成很多段,泡在马奶中下酒。”见他手中那碗酒又只剩个浅底,不死心地又试探个:“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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