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心？”
“没有。”
裴砚承缓步走到她身边，睨着她毛茸茸
小脑袋。
姚舒依旧不啃声，誓要把拿后脑勺面对叔叔这件事进行到
“那你是不知道裴先生看你眼神，温柔地都能化成
滩水
。”
姚舒扯扯唇角，放下剪刀。
“岑姨，
不会剪窗花，就不给你添乱，回房间看书。”
“欸。”岑姨应声，点点头。
裴砚承余光瞥见女孩儿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淡声问：“她怎
。”
他姿势不变，问：“糯糯，要过来。”
姚舒胸口堵着口气出不来，梗着脖子拒绝：“不来，要跟岑姨学剪窗花。”
裴砚承没有再说什。
嘴上虽然这说，剪纸时候姚舒眼睛却直不由自主地往他们那里瞟。
越看，心里那种闷闷感觉便越强烈。
“叔叔你看！那朵烟花是蓝色！豆豆最喜欢蓝色！”
裴砚承扶住他乱动腿，沉声说：“别乱动，小心摔下去。”
豆豆绽开大大笑容：“叔叔才不会让豆豆摔下去呢！豆豆喜欢叔叔举高高。”
姚舒抿着唇，面无表情。
下下用力地剪。
朵里。
男孩稚气笑声，还有男人低沉嗓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好。”裴砚承温声说，单手把豆豆抱起来。
身体突然腾空，豆豆惊呼出声，又笑又害怕地抱住裴砚承脖子。
“咔哒——”
岑姨：“舒小姐好像心情不太好。”-
夜色昏沉，姚舒坐在书桌前做题。
房门被敲两下，裴砚承走进来：“豆豆在楼下放仙女棒，你不起去玩？”
她笔尖顿。
“不。”
岑姨问：“舒小姐这是怎？”
姚舒垂下眼睛，语气酸溜溜：“没有，就是觉得裴叔叔对豆豆真好，看他眼神都跟别人不样。”
她补充：“是很温柔那种眼神。”
岑姨抿唇笑起来。
“傻孩子。”
岑姨出声提醒：“哎哎…舒小姐，你轻点剪，这样很容易剪坏。”
不远处，豆豆正坐在裴砚承侧肩膀上看烟花。也不知怎，姚舒就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岑姨顺着她目光，看出点端倪。
“舒小姐要和裴先生起看烟花吗？”
这时，裴砚承应该是听到她们这边声音，转头看过来，视线不偏不倚落在姚舒脸上。
不小心，姚舒剪断手里窗花，展开后碎成好几片。
这已经是她剪失败第六个窗花。
岑姨安慰她：“没关系，这里还有很多，舒小姐你再试试。”
姚舒闷闷地点点头，重新拿张小红纸。
那句“叔叔更疼谁”话再次盘旋在她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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