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承突然收敛起笑容,问:“那你是以什身份?”
姚舒愣住。
他表情认真地看着她:“给养老送
裴砚承拉张椅子,在她旁边坐下:“其实,如果你不会夸人可以不夸。”
姚舒兀自说:“很喜欢那个卖猪头肉叔叔,可惜他没能长命百岁,没几年就去世。真很不想看到身边再有人死去……卖猪头肉叔叔、爸爸、妈妈、奶奶……”
“人生不过是瞬间事,死也就是刹那事。每个人都要面对死亡、经历死亡,生老病死,很正常。”
裴砚承揉下她头,“年纪比你大这多,以后肯定比你先走。”
“叔叔定会长命百岁!”
裴砚承话锋转,问:“送你礼物收到吗?”
“嗯…岑姨拿给。”姚舒说,“叔叔送这个做什……”
“你不是喜欢吗?”
“可那是小朋友玩。”
“你不就是小朋友?”
想到这里,姚舒语调低下来,嘴硬道:“才没有……只是觉得叔叔好像更喜欢豆豆多点。”
头顶落下男人低低笑声。
“傻不傻。”
“你跟豆豆比什。”
“为什不能比?”姚舒抬头与他对视,声音哽在喉咙里,莫名难受。
底。
裴砚承静静地看她会儿。
俯身,按住她手背:“别写,下去玩。”
姚舒用力挣开他手,嘴巴抿成条线:“说想不去。”
力道稍重,裴砚承微怔。
他好整以暇看着她。
“长命百岁,然后你给养老送终吗?”
姚舒眼睑微垂,想很久。
然后轻轻点点头。
如果可以,她是想辈子都陪在叔叔身边。
姚舒看眼放在墙角手提袋,闷闷说:“叔叔为什对这好?”
裴砚承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
“记得小时候特别喜欢去街角卖猪头肉叔叔那里玩,他也像叔叔那疼,觉得叔叔和他样慈祥、和蔼可亲。”
“你是在夸?”
“对呀。”
“你们不样,没法比较。”
姚舒轻轻皱眉,嗓音里带点软软尾音:“和豆豆都叫你叔叔,有什不样?”
裴砚承静静地凝视着她眼睛。
许久后开口:“在你眼里,可能是样。但在这里,你们是不同。”
姚舒眨眨眼睛,有些听不懂他话里意思。
就像是只向来温顺小仓鼠突然咬他口,有点痛,又觉得好笑。
“吃醋?”他淡淡问。
姚舒写字手停住。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就是占有欲作祟,看到裴叔叔和豆豆亲密就觉得不开心。
她居然在吃个小孩子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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