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桂被王爷说得话,更显得迷茫了,好像自从被王爷冷落了一段时间下来,他就有些跟不上王爷的思路了。
难不成是他老了,脑袋不够用了。
谢安澜没管在廊下揣摩他话的陈桂,提着陈桂给的种子包袱走了。
回房找到他这段时间悄悄留起来的辣椒种子,找下人要了一把花锄,去到王府后院特意开辟出来种东西的一小块地上,准备将这些种子种下。
然而……
“继续保持。”谢安澜安抚了两句,又问道,“对了,你最近可有收集到其他种子。”
“有的。”陈桂说着从他带回来放在脚边的包袱里取出一包袱种子来。
谢安澜看到包袱里不仅有种子,还多了几本账册,不解地问,“这是什么?”
“这是老奴用来记录的,老奴人老了,好多事容易忘记,就像这次棉花的事,老奴就不记得在哪儿收集的,于是弄了个册子,把这些都一一记录下来,下次若还有什么发现,王爷和旁人问起来,老奴也能对答如流。”陈桂如实回答道。
“……”谢安澜无言地拿起册子翻了翻,见他写得十分详细,从谁手中收集的,连人家的籍贯,种子长什么模样都写得一清二楚。
中的纸张,急着回去找棉花,朝谢安澜拱了拱手,便退出了王府。
送走了王尚书,陈桂看向谢安澜,整张老脸还有所迷惑。
“干得不错。”谢安澜拍了拍他肩膀,笑了笑。
“王爷我什么都没有干啊。”陈桂一摊手,实在是不知自己做了什么。
谢安澜直视着他,定定道,“你找到了棉花种不是吗?”
刚挥舞了两下锄头,他手心就被锄头磨得有些微微疼痛。
“陈桂啊。”谢安澜翻着手中的册子,朝他喃了一声。
“王爷怎么了?”陈桂被他这声呢喃,呢喃得头皮发麻。
“不用记录如此详细吧,找种子不就是找个惊喜感,再说你上次走大运才找到的棉花种子,像这种大运人一辈子可能就一次,绝不二次的可能,你写得这么详细,费时费力的。”谢安澜翻了翻就放下了册子,意味难明的说了一句。
“那我不记档了?”陈桂顺着他的话说。
“本王不是这个意思,”谢安澜摇了摇头,模棱两可地说,“记档肯定还是要记档的。”
陈桂低下了头,到现在他还没想起那棉花种究竟是何时找到的,那天听王爷说了后,他特意去库房看了眼棉花种,就肯定自己没用见过这个种子。
回去之后苦思冥想一番也没有想起来,今儿王尚书问起,他更是又回忆了一遍,还是没回忆起。
可王爷一脸笃定的模样,又不似作假。
这么大的功劳,总不能还有人平白送给他不成。
陈桂想不通,只得点头应着。